于是脚底抹油,走了。
待傅典走后,歪歪斜斜的时初不知该如何继续装下去。毕竟傅闻笙那双眼睛跟鹰隼似的,太犀利了,盯得自己脸热。
想等对方先开口说话,但傅闻笙就那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时初转身回到酒吧里,又点了一杯酒。
傅闻笙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对服务生道,“给他一杯果汁就好。”
服务生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alpha,知道该听谁的,赶紧调了一杯果汁,放到时初面前。
时初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跑不掉了,现在看着是傅闻笙一个人,只要自己一跑,狗腿的方助理,还有傅闻笙的保镖,搞不好就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时初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开始在心中为服软的措辞打草稿。
傅闻笙:“跟我回家。”
时初喝了口果汁,狐疑看了傅闻笙一眼,自己想的措辞还没用上,他假装执拗道,“笙笙,回去你会不会打我?”
半是赖皮半是撒娇。
他的脸色因微醺而浮着一层酡红,长长的睫毛微垂,忽闪忽闪的,每眨动一下,都像是在傅闻笙的心尖上扫过。
确实有撒娇的本钱。
傅闻笙突然更不想戳穿他了,既然他想装,自己就陪他玩。
“对不起。”傅闻笙认真道。
时初纳闷极了,自己给了傅闻笙一耳光,他还专门跑来给自己道歉,傅二少是不是哪里吃错药了?
傅闻笙:“我是认真的,时初,跟我回家好不好?”
时初还是很少见傅闻笙这么温柔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结果,回到家,一关门,一切都变了。
傅闻笙趁时初不防备,从口袋里扯出条领带,便把时初反剪着手,绑住了。
看来是早有准备。
“笙笙,你说话不算话,你骗子,刚刚还向我道歉,把我骗回来就这样……”
时初挣扎着叫喊,轮椅上的人置若罔闻,专心把领带在白细的腕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打了个死结。
傅闻笙听得心里发笑,要说骗子,谁还能有眼前人更会骗人呢?一次次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他一个用力,把时初推倒在了沙发上,倾身覆上去,“对,我为我出口伤人而道歉。你也要为你的行为道歉。”
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道歉。
自己打人确实不对,但是也没必要绑着道歉吧?
“对不起,笙笙,我不该打你耳光的。”时初看似虔诚,实则一颗心思都集中在被紧绑的手腕上,心里直骂娘。
“以后还敢不敢了?”
还敢……
但时初不敢说真话,只好囫囵着敷衍,“不敢了,真的。”
见傅闻笙轻轻点头,时初以为终于结束了。
傅闻笙并没有退开半分,也没有要给人解开的意思,反而继续靠近时初的耳廓,缓缓道,“还有呢,还要为什么道歉?”
时初回想着在酒吧的一幕幕,傅闻笙应该没听到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傅典一起从酒吧出来。是要去酒店开房?他答应了让时家参加恒悦项目,而你答应陪他——”
“睡”字的口型刚出来,时初火气上头,一抬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傅闻笙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