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也要四五天。
早上傅闻笙应该又有了易感热的症状,但是他选择了抑制剂。
时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衣服下楼。
餐厅只有傅闻笙和傅典在。
时初从傅典身边走过的时候,傅典皱了皱鼻子。
他身上烈焰的味道太浓了,任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才会沾染上这样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时初远远看到了傅闻笙手臂上的针眼,已经微微青紫,可见那人打抑制剂的时候,多么急而粗暴。
他走到傅闻笙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傅闻笙没有任何反应。
傅典望向时初,男孩本就红润的唇微肿着,绸制衬衣一颗纽扣没系,露出一小片胸膛和锁骨。
上面布满轻轻浅浅的吻痕和咬痕。
傅典心里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这个人的目光,爱意和温柔曾经都是属于自己的,只属于自己。
现在他却把这一切都给了另一个alpha。
傅典也说不清现在对时初到底是什么感情。
被傅典盯的久了,时初浑身不自在。
这样看着自己弟弟的omega,是多越界的行为,难道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
时初轻咳了一声,瞄了傅闻笙一眼,发现他专注于手中的刀叉,周身的气场比之前更冷了。
明明昨晚对自己又亲又咬的,今天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儿,时初酸痛的腰又严重了几分。
时初没说话,用叉子叉了叉那颗煎蛋,再抬头时,傅闻笙已经放下筷子,推着轮椅走了。
时初默默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没滋没味的,便放下了。
却不知他的一切举动,都被对面的傅典看在眼里。
傅典的眉头微微皱起,时初果然还是那个时初,只要想对谁好,就一门心思的扑上去,粘着人不放,近乎卑微。
只不过之前那个对象是自己,现在换成了傅闻笙。
“阿时,你和闻笙闹别扭了?”傅典嘴角带着一抹阴翳的笑,问道。
他实在想不出,明明昨晚傅闻笙标记了时初,怎么今早两人是这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一听他这么称呼自己,时初就头皮发麻,囫囵说了一声“没有,”便起身离席了。
时初的冷漠刺痛了傅典。
桌上的瓷勺猛然被摔到桌面上,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碎成了几截。
傅典饶有兴致的拿起一截锐利的碎片,勾唇端详着。
这么美的瓷器,如果不能属于自己,碎掉可能是它最好的结局。
人,也是。
时初回到房中,便见佣人在收拾傅闻笙的东西。
“陈姨,我帮你。”时初能猜到这是在做什么,但他还是决定把自己傻子的人设贯穿下去。
陈姨觉得时初是个不错的孩子,每次自己做些什么家务,只有时初跑前跑后的帮忙,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尊贵的小少爷。
她见时初这副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少要搬去客房睡。”
什么?!!!
自己跟傅闻笙的关系刚有所缓和,他就要分房睡?
但不出一天,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