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灵气的,我们见着它千万别伤着,踩到了它们,它们也会疼。”
暮云桓心神一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说画公子怎么如此善良,原来背后还有一位如此善良的母亲。”
陆锦画更是开心,顺手拽了他垂在自己眼前的袖子道:“云环姐也很善良呀!”眼神添了一抹促狭。
方才出门前陆锦画见他一身男装,浑身是说不出的别扭。再想自己男装出门,他若还是男人。两人并肩而行十分容易被人误会有特殊癖好,故此便哄着他重新换回了女装。
但眼下暮云桓显然已经不想在她面前再穿长裙,听到“云环姐”三个字,少不得屈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威胁道:“得改口叫‘哥’,不然我不会教你易容术!”
陆锦画赶紧讨好:“云桓大哥,云桓大哥!”声音不大,刚好足够两人听见。
暮云桓心花怒放,抬袖往前指了一指:“过了桥那边,以往这时候都会有个戏班子唱夜戏,若是运气好,还会遇到变戏法儿的,我们过去瞧瞧热闹。”
“好!”
两旁行人稀少,三三两两错肩而过,倒没注意他们这对男女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顺利过桥,拐弯便看到临溪那处搭着戏台子。台下站了十来个看客,男女老少都有,盯着台上表演目不转睛。
而台中央正是一个女子在表演杂技。三个瓷盘被她轮番丢着,突然身侧飞来一个瓷盘。大家屏息凝神之时,女子十分从容地抬起脚尖,稳稳勾住了瓷盘。
手中动作不曾停歇,众人纷纷为她喝彩。周遭鼓点声渐弱,女子接住所有盘子。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接着又有其他人上场,喷火的,耍戏法的,应接不暇。陆锦画幼时对这些很感兴趣,许久不见,兴趣稍减。回忆倒更多两分,不免有些走神。
正不知自己神游去了哪一处,手肘突然晃了晃,侧目看去,是暮云桓在拄她。见她看过来,便把手里剥好的瓜子仁给她递了过去。
“若是口渴了,前面有卖甜汤的摊子,待会儿咱们喝一碗去。”他轻声道。
陆锦画莞尔一笑:“你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他微微往后侧身,“是小馋猫。”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陆锦画要伸手打他。这三年来他虽是以女人的身份在她面前出现,有好处也有弊处,弊处不提,好处便是将她一些喜好和习惯摸得十分透彻。
这下没打到,她定然要跺脚的。
念头一闪而过,陆锦画果然噘了嘴跺脚。
“哈哈哈……”
身侧专心看戏的人顿时回头,不约而同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暮云桓一瞬窘迫,乖乖点头。
一见这样的场景,陆锦画反而乐了,夸张地做着口型:“哈、哈、哈、哈!”
暮云桓斜睨着她,刚想再打趣一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陆锦画身后,却看到有三个同样装扮的女人正有意识地朝他们靠近。
暮云桓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另一处快步而去。
陆锦画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行径弄得一头雾水,但看他眉宇间隐隐有两分烦躁,便忍住了没有开口多问。等他松开手,掌心薄薄的汗渐渐转凉,陆锦画才猛地回神,惊觉方才自己竟被这个男人牵了一路。
这、这、这!
来不及瞠目结舌,暮云桓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按住,眼神十分严肃地看她。
陆锦画:“……”
稍瞥一眼肩头的手,她咽了口唾沫,颇是尴尬地小声嘀咕:“云桓大哥。男女……有别。”
暮云桓“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不过没有收手。
她心跳杂乱,尽管知道他没有恶意,但也不愿被他这样搭着。正打算推开他,暮云桓洞察先机,先一步开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别乱走动,我去甩几条尾巴。等我回来,我们直接坐马车回稽灵山。”
她蹙了眉,猜到这附近定然有什么门派的狗腿子,脸色严肃了两分:“好。”顿了顿又嘱咐一句:“云桓大哥小心啊!”
暮云桓心里悠悠暖了一片,眯起眼睛笑着点头:“嗯,我会的。”
说完这句话,暮云桓看准一处人多的地方朝那边融入。
陆锦画在原地乖乖站着。
一盏茶时过去,手脚开始发麻,她抿抿唇,决定去对面的那处甜汤摊子小坐。毕竟那边视野好,能看到这里的一切情况。即使暮云桓返回来,也不至于找不到她。
当然最重要是她有点饿。
摸摸腰间的碎银,她咂了咂发干的唇。
刚迈出半步,三个绛紫色衣服的女人却像鬼似的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横在她的面前。
陆锦画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这些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还未来得及开口周旋,耳畔疾风一过,她顿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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