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在场证明。而尸体所在的地下室因为对门被反锁上的缘故变成了一间密室,能够将房门反锁的房卡被放置在酒店一楼的值班室里。但是接下去的调查中我们又发现,付慧芳的值班室和仝凯的110房间也同样都是一间密室……”
“这么多密室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学洲像是一名记录员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
“先不要着急,待我把三起案件全部捋顺完,凶手的身份不言自明。”
何川抬手说道:“在登岛的第三天,第二位死者冯悦桐死于海岸边上的水上屋内。冯悦桐的死因看上去也是被钝器重击造成颅内出血诱发死亡,不过她的头颅被凶手割下并被放置在水上屋中央的地板上,另一部分尸体则依靠在了水上屋的角落中。而且在找到冯悦桐的尸体前,我们外出搜救的人员发现通往水上屋的人工沙滩上并没有任何足迹。不仅如此,凶手在尸首的舌尖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血债血偿’。”
“最后一名死者是高佑帅,我们在今早发现他死于琉璃馆的前院,从出血部位看,死因仍是重物击打头部造成颅内出血死亡。因为有庞征和付慧芳作为证人,高佑帅房间里的窗户又是被反锁着的,所以这起案件成为了一起不可能犯罪。高佑帅昨晚没有从琉璃馆正门离开,也没有跳窗逃出房间,他也就不可能死在琉璃馆的门外,可是命案却真实的发生了。大家可能到现在都对这起案件摸不清方向。”
何川将三起案件快速说完后,悄然无声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知道这位记者朋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何川,你接着说呀?”庞征坐在一角催促道。
何川随即轻叹一声:“种种迹象表明,凶手看上去就是付慧芳,付大姐。”
听到付慧芳的名字,众人发出了低沉的惊叹,以至于都忽略了被前置在姓名前的“看上去”这三个字。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付慧芳的身上,每个人都虎视眈眈,仿佛是要将付慧芳给活剥生吞掉。
“何川,你不要信口开河!”付慧芳在沉默中爆发出一句呐喊。
可是何川却意外地没有反驳。
付慧芳腾地站起,抖着双手质问道:“何川,你这个混账!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因为每起案件都指向你是凶手。”何川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道。
“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是凶手了?有什么迹象证明我是凶手?”付慧芳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眼看一只脚都要埋进棺材里,还在尽心为孙家工作,为你们诚心诚意服务……你怎么能说我是凶手?欺负老实人嘛!”
孟学洲心中也产生了疑问。
最像凶手的人就是凶手?
虽然它合情合理,可是却没有任何反转,也没有令人意料之外的结局。
这可不是推理小说所推崇的写作手法。
尽管如此,孟学洲仍在奋笔疾书,他心中早已笃定,自己必须将事实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等到回到临海市后第一时间发布,以此博取眼球才能咸鱼翻身。
而何川没有因付慧芳的言辞而有所动摇,他正色道:“你想要的证据,我会尽数向大家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