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转瞬都会变成嫌疑对象。
我冷冷旁观着正在激烈争论的这几位,心里对他们的无知充满了鄙夷。
剩下的两起案件中,何川提到的三重密室之谜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治疗,而被割下头部的冯悦桐案似乎还有抢救的空间。
冯悦桐身首异处的杀人现场仍然历历在目,她的死状之恐怖远胜于仝凯和高佑帅,而在三位死者中,她也是唯一一个在现场留下纸条的被害人。
那张“血债血偿”的字条像一道符文贴在冯悦桐的舌尖,似乎是想封印住冯悦桐含冤负屈的魂魄。
按照何川的推理,凶手留下纸条,既是想暗示出凶手的杀人动机,也是一种杀人预告的方式。
可作为第三名死者的高佑帅,我在当时并没有看出他的状态有什么异常。
如果凶手是在对高佑帅进行着某种暗示,为什么高佑帅会没有任何反应呢?
他看到纸条后,应该能预感到自己很可能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为什么还会在凌晨半夜时分到酒店外和凶手相会?
没有道理啊……
我的思绪完全陷入到对案件的穷思极想之中,仿佛自己再一次变成凶手,又穿越回了冯悦桐被杀害的水上屋中。
此时的“我”正站在风雨飘摇的水上屋前,在推开门前我低下头猛然又发现一个奇怪的“问号”正握在手中……
这是凶器?
待到房门缓缓开启,我却奇怪地将“问号”藏在了背后。
站在房间内的人正是冯悦桐。
冯悦桐见到“我”,不快地问道:“是你叫我来这里的?你为什么会过来?”
“那个……你说付慧芳是杀害仝凯的凶手,我觉得有些欠妥。”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可我听自己说话的嗓音竟跟平时完全不同。
冯悦桐皱了皱眉,杏眼圆瞠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人在仝凯死后做了些手脚。”
“然后呢?”
“其实我大概猜到了凶手的身份。”
冯悦桐歪着头无动于衷:“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都猜出凶手的身份了,直接召集大伙出来开会不就得了?莫名其妙。”
冯悦桐正要关门,“我”马上低哑着嗓子说道:“凶手……就是你很熟识的一个人……我想……先跟你商量商量。”
冯悦桐先是愣了愣,又满不在乎地“噗嗤”笑出了声,接着悠开房门示意“我”进屋说话。
“我”重重喘了一口粗气,跟着冯悦桐走进房间并关上房门,看到冯悦桐正背向“我”,于是迅速抽出手中的“问号”,使劲地砸在了冯悦桐的后脑。
冯悦桐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我”激动得不能自已,心脏砰砰狂跳。
冷静过后,“我”蹲下身去想确认冯悦桐是否已经断气,可是冯悦桐的头竟突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脸上挂出了极为诡异可怖的微笑。
“不对,我不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