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形成了我们现在脚下踩着的人工沙滩。这种人工海沙质量虽然不错,不过海上的风浪很容易就将其卷走,如果遇到台风天气,那么损耗还会更大。所以在正对沙滩的浅海中应该建了一座用于降低海浪波幅的隐提,以保护海岸免受海风海浪的侵蚀。”
“我怎么看不见呢?”
“所以才叫它‘隐堤’。如果没有这个看不见的堤岸,随着时间的推移,沙滩便会很快消失掉。实际上人工沙滩不仅需要合理的设计规划,养护的费用也相当高昂。这座琉璃岛只是萦绕在孙菲菲心头的绮梦,只有花费巨额的资金才能维持着它的现状,等到美梦过后,它又会变成最初破败的模样。”
侯文宇正经八百地解释了一遍,可我却对人工沙滩的形成机制没有任何兴趣,只是轻声感叹道:“人生也不过是一场梦,有的人用金钱装扮着自己的梦想,有的人却是家徒四壁孑然一身……”
我们沿着沙滩边缘向水上屋的方向走去,水上屋的外部结构逐渐变得清晰可辨。
我远远望见依晓染正身着黑色泳衣站在水上屋的栈桥上舒展着她婀娜的身姿,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江瑾瑜正翘着屁股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进行着拍摄。
看到依晓染不断变换着照相时的动作,看上去她的心情已经好转了许多。
我和侯文宇担心会叨扰到二人的拍摄,于是停下脚步,转而在附近选择了一处平缓的地方坐了下来。
清爽的海风如轻柔的丝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翻涌的海浪像不断耷拉下来的眼皮,慵懒地卷袭着沙滩上的白沙,聒噪的城市远远地矗立在目光所不能及的尽头。
我感觉自己如同是越狱成功的囚犯,撇下身上所有的包袱坐在这片净土之上,身心也渐渐归于宁静。
其实仝凯说的也没有错,本座海岛本应该是处世外桃源。
如果没有发生早上的那件事情,我们现在会是多么的悠然惬意。
而此时,仝凯带血的死状又从我的脑海中闪过,令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们二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静坐在这柔软的沙滩上,连海鸟也放下戒心停在我们不远处拾掇起了沙砾。
过了约半个小时,我看到依晓染和江瑾瑜手挽手离开了水上屋,于是拍了拍侯文宇建议道:“去水上屋看一看,怎么样?”
侯文宇点点头:“行,正好我也没有见识过这种房子,去看看也算开了眼了。”
我抬起身拍掉屁股上的沙子,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然而在刹那之间,它又在我的脑海中完全消失不见。
正当我想找回这刚刚丢失的记忆时,我们身旁的海鸟像是受了惊似的,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将我的这一念头完全打消掉了。
水上屋的栈道一共约五十米长,从沙滩的边缘一直延伸到了近海处。
而在距离主栈道的起始点约十米处,栈道被分成了五条岔路,每条岔路上的栈道都约四十米长,蜿蜒着延伸至了尽头。
每条栈道上都错落布置着四间水上屋,外观上跟琉璃馆的建筑风格相一致,而且水上屋看似不大,却都安装了一个室外的按摩泳池和日光椅。
我和侯文宇选择走中间的栈道,在距离我们最近的一间水上屋停了下来。
我尝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房门,没想到这扇木制的房门竟然被我轻易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