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厚厚的云层朝寨子这边压来,四周异常的静谧,连鸟儿都没有出来露面,躲进巢里,风雨欲来。
一百多个武装完备的山贼在寨前整整齐齐的站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唯一能够上山的路。终于,人群中的一个长相略微猥琐的山寨耐不住这么安静,用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身材异常高大的山贼的腰,窃窃私语道:“你说今天来了多少官兵能让寨主如临大敌的让我们所有人都来寨门前迎敌啊?这般阵仗可是好久没见喽。说来也怪,这些只呈口舌之利的虾兵蟹将可有半年没敢来触我们霉头了,这次难道是多吃了几个菜又觉得自己行了,哈哈哈哈!”被搭话的高大山贼提了提自己手中的双斧,一脸兴奋的道:“管他来多少人,老子手中的斧头早就急不可耐了,等下我随随便便一斧头就能砍翻一群酒囊饭袋。”
高大山贼说着有些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一道锐利的目光袭来,他雄邹邹的气势立马萎了下去,低下头不敢直视。目光刺过来的地方,正是这伙山贼的前面。只见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身穿一领青绿色战袍,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此人名叫张中,是当初和叶平上山落草的那一批人之一,在罡掠寨上的地位也仅次于寨主叶平。
张中本是地方上驻守兵马的一个小教头,生活虽不富裕但起码不愁温饱,家中年迈父母本指望着他早日成家能够抱上孙子,谁曾想一日老两口上街买菜,一人醉酒骑马在街道上旁若无人的飞奔,老人躲闪不及被正撞上,当场毙命,老妇上去拉着那人大哭着不让他逃离,不想那人抬腿就是一脚将老妇踢翻在地扬长而去。回到家中,老妇卧床不起,极度的悲伤加上伤势,没两天就跟着老伴去了。老父亲尸骨还停留在家中,又遭此悲痛,张中抱着老母亲哭干了眼泪。告到衙门也不了了之,只因醉酒骑马的那人是当地首富之子,家中花钱打通了关系便解决了两条人命的命案。见衙门庇护,一直找借口搪塞着,张中悲愤不已,守在那富家子弟喝花酒的地方直接一棍收了他的命。随后,张中就讽刺的被官府冠以杀人的罪名通缉,逃亡途中碰见叶平,无奈的随他一起落草为寇。虽然落了草,但张中从不随同烧杀抢掠的勾当,他只负责平常操练着寨中武艺,其他的一律不过问。
因为平时操练张中都十分的严肃苛刻,这些脾气火爆的草寇哪受得了被人指指点点,好几次都有人出来挑衅,但结局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都心服口服的夹起了尾巴安分起来。在寨中张中被冠以“铁面”的称呼,他脸上极少有表情,但这些草寇都十分怕他。
收回自己的目光,张中环视了一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记住我和你们说的!等下尽量避开要害,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对你们失去威胁就行,不必赶尽杀绝!”底下人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在这些穷凶极恶嗜杀成性的恶徒眼中,手下留情都不知道是什么概念。
突然,山下近处传来悲怆的箫声,时长时短,抑扬顿挫。让人如临惨烈的战场,满目苍痍,尸横遍野,胸怀万千热血欲杀敌建功立业,难料仅成一捧白骨,吊唁故里,家中老小哭成一片,只得了那几十两的抚恤金。
众人都沉浸在箫声之中,直到箫声落,还久久不能回神。没有预料中百千兵马的齐步声,有的,只是一个衣着布衫的俊俏少年,手持墨绿色竹萧,腰别赤红色宝剑,脚步沉稳的走上寨前。
气氛尴尬下来,山贼们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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