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的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也吃了小团子带回来的药,此时睡下了…
他将裹着张奕尘的披风打开,看着已经不能说是狼狈,而是奄奄一息的小尘尘,声线颤抖,
“管…管家,水…快拿热水!”
他红着眼睛,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用自己苍白的手搓着小团子已经凉透了的小手,企图这样给她点儿温暖。
陈皮带着大夫进来,张启山绷着脸将二爷扶起来,“先让大夫和老八给小团子看看!”
二爷神情恍惚,他抓住陈皮,厉声质问,“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她只是去牵制一下吗!”
陈皮作势就要跪下,他亦是红着眼圈,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剖出来一样的痛。
大夫:“别吵了!”
张日山也接收到张启山的眼神,将陈皮扶起来。
佛爷和二爷坐在桌子边,“这事不怪他,小团子骗了所有人…”
“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二爷像是又恢复了丫头病重那时的颓废,对于他来说,夫人不能失去,可是失去这个女儿他也不能接受!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里间端出来,二爷眼睛里的光也越来越暗…
陈皮立在旁边早就神情呆滞,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刺破手心也像是没有察觉到。
他心里甚至暗暗在祈求老天爷,让这个小团子恢复从前活蹦乱跳的样子…
“怪哉怪哉…”大夫净了手出来,他的表情纠结,
“按理说这样深的伤口还有内伤,这个孩子应该是没救了才对…”
“可是她始终都吊着一口气。”
张启山:“你的意思说,她没事?”
大夫摇摇头,“现在的情况她是能缓过来,但是她的身体内里损伤很严重,又找不到什么原因,估计下半辈子身体都会靠药维持着…”
佛爷的眼睛划过精光,二爷和陈皮早就进了里间,还是张启山嘱咐管家带着大夫去休息,毕竟这府里现在有两个病人指望着他。
“佛爷,会不会是那红线…”张日山虽说是对他说的话,但是目光不自觉地就往里面飘去,
张启山踹了他一脚,“担心?”
张日山:“嗯!”
“担心,那你还不去收拾烂摊子!”
说罢他就也进了里间,张日山抿着嘴最后看了一眼里面,转身背影都带了几分萧瑟…
齐铁嘴正啧啧称奇的比量着小团子手腕上的红线,他摩挲着下巴,“我要是没猜错,这个红线一直蔓延到她的心脏!”
二爷给张奕尘盖被子的动作一顿,直接忽视那两道视线,凉凉道,“这是我闺女!”
是个女娃娃,凭什么给你们看!
张启山:…
刚才伤心到我扶着的那个是谁?
二月红最后看了眼脖颈上缠着厚厚纱布、面无血色睡着的小团子,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她的事情她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不能逼她!”
“佛爷,家里事情多就不多留了!”
“管家送客!”
齐八爷站起身下意识地就想跟着佛爷走,只听二爷又说,“平日里老八和小团子你关系不错,你留下帮忙吧!”
省得你和张启山乱说!
齐铁嘴听到的就是,你要是不留下我就派人到处去说,你认六岁的奶娃子当老师!
老八:被拿捏了呢…(捶胸顿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