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张日山还未转身听见背后关门的声音,他眼角抽搐,您要是晚一秒关门我都要信了您的话了!
小尘尘趴在二月红的肩颈上,她这个便宜爹的身上沾染了血腥味,倒是不重,看来他没有动手…
二爷将小团子的脚擦干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明天再和你算账!”
张奕尘直接给他个屁股,颠颠的爬着找到娘亲,我有亲亲娘亲,我才不怕你!
“略略略~”
“呵~”
这小团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第二天,闹了一夜的小团子成功赖床了,而且她发烧了!
今天红府谢绝了所有的客人,二月红连梨园那边都派人告了假。他扶着丫头站在床前,大夫正在给小团子诊脉。
丫头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小尘尘就生病了,她满脸忧愁,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小尘尘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你别担心,说不定就是昨天被风吹到受了凉。”二爷轻抚着丫头的后背温声安慰着。
大夫诊完了脉,起身。
“令千金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有大碍。”
这大夫是整个长沙最好的大夫,和二月红还颇为熟悉,看着老者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二爷的心沉了下来。
当初给丫头诊脉的时候,他就是这个眼神…
二爷:“丫头你在这陪着小团子,我出去送送先生。”
丫头不疑有他,只是点点头便坐在床前握着小团子的小手,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前厅,大夫甚至都没有要写药方的意思,他沉着声音,“二爷,小姐这不是病,她的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甚至身体里所有的元气都在消散…”
“她已药石无医!”
“不可能!”
二爷猛然站起身,茶杯应声而碎,他此刻就像是一只豹子眼神能够吃人!
“二爷冷静!”大夫抚了下心脏的位置,再来几次他就可以退休了!
他凝了心神,让管家送走了大夫,一个人坐在前厅的主位上,身影都带着几分落寞和难以置信,脑袋里是小团子昨天叫他爹的场景。
进府前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红府的人一个个都被大夫判了死刑…
丫头是这样,现在小团子也…
他已经放弃了祖业,还不行吗?
不对!
二爷的眼睛突然迸射出光彩,佛爷说过小团子是张家上任族长最后的力量也要送出来的圣婴,他不信张家拼死护着的会是一个将死之人!
一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佛爷,佛爷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管家,照顾好夫人,就说我去给团子抓药!”
管家刚送了人回来,看着往日里气定神闲的二爷单手执着大褂一路小跑,他有些呆滞的应了声,“诶?…知道了二爷,您慢点二爷!”
张日山此时刚走到红府门口,没错!他又来报道了!
上了台阶就见二爷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看到自己拽着胳膊就要走,“带我去见你家佛爷!”
张日山:“二爷胳膊!胳膊!胳膊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