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在救孙然,他们却说她害了孙然。
“我可以救她,但是要说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陆白白站起来,面对面地看着孙然。
吃了药后的孙然气色好多了,被陆白白盯得有些心虚,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孙然,你来说,到底是谁害了你?明明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孙然沉默不语。
孙有铭推她:“然然,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她害了你?”
孙然猛然抬起头,手指着陆白白:“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
此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响起小声议论的声音,闪光灯也亮得更频繁了。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她害你了?”
人群中挤进来两个女生,一个是青儿,一个是刘樱。
刚才的话就是刘樱说的。
刘樱走过去,站在陆白白身边,瞪着眼睛:“我和她一起进来的,你看她这样子怎么带进来蛇?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吧?”
刘樱质问得有道理。
陆白白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随身只有一个小包,怎么可能把蛇带进来?
“既然白白要害她为什么还要救她,不是多此一举吗?”青儿也附和说。
正在争执不休的时候,救护车来了。
毕竟陆白白对她只是做了紧急处理,还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同时,孙家也报了警,说有人蓄意放蛇杀人。
这样一来,来参加宴会的人都要就地询问。
因为出事的时候,只有陆白白在场,所以她成了重点嫌疑人。
尽管刘樱赌咒发誓说绝不可能是陆白白做的,但警方还是把陆白白单独扣留了起来。
盘问她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官,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似乎刚从学校毕业,但很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在陆白白对面坐下,桌上摊放着记录本,手里拿着笔,不停地旋转。
审视她好一会儿,警官才开口问:“名字?”
“陆白白。”
“多大了?”
“十九。”
“什么职业?”
“没有工作。”
警官看了她一眼,正要公事公办继续询问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他的脸不由更沉了些,正办公呢,谁这么没规矩?
抬头一看,却见队长领着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走了进来。
“队长,你怎么来了?”
同时,那男人也奔着陆白白走了过去,目光里尽是关切:“白白,你怎样,没受伤吧?”
陆白白扑进男人怀里:“云西,你怎么才来啊?我找你半天了。”
队长对年轻的警官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年轻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队长不耐烦的表情制止了,只好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其实,薄云西确实来了,但在宴会开始前因为有事又离开了。等有人在网上上传了这里的情况后,他立即赶到了这里,并请来了熟悉的队长。
有云西在,气氛缓和多了。
陆白白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队长点燃一根烟,沉思片刻:“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蓄谋好的。”
“薄太太,您说当时是谁把你叫过去的?”
“席婧!她说孙然出事了,然后拉着我进去了。”
“她人呢?”
陆白白摇摇头,从出事后她就没再见到她。
队长冷峻地说:“我看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找到席婧,这件事就水落石出了。”他有些过意不去地对陆白白说:“薄太太,让您受委屈了。”
“我没事的,我师傅很小就教导我,医者,永远要保持一颗救死扶伤的初心。”
队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薄云西说:“薄先生真是洪福啊,娶了一位这么贤良的太太。现在像您太太这样的人不多了。”
薄云西把陆白白揽进怀内,爱抚地摸着她的头发:“所以我才视她如珍宝!”
这时,队长放在桌上的手机滴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说:“医院来消息了,孙然因为处理得当,身体无碍。”
“蛇毒呢?”
队长摇摇头:“袭击孙然的蛇没有毒,只是普通的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