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灯光半明半灭,灯光下,青儿和林佳佳对面坐着。
林佳佳嘴里叼着一根烟,颓废地吐了一个烟圈。
“你真的见到她了?”青儿纤长的手指正慢慢摇着一杯红酒。
“可不见到了,快被她揍扁了。”她抬眼看着青儿:“她以前也这么能打吗?青儿姐,你真该看看她那天的样子,完全像个陌生人。”
青儿皱眉,一个樱樱还没治好,现在又多了一个白白,真是头大。
“要我看,还得找那个沈之行算账,看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林佳佳突然开口说道。
“找我算什么帐?我记得我还没欠过别人的帐。”
听见这声音,林佳佳猛然站了起来,青儿也挺直了后腰,警惕地盯着来人。
他还真敢来!
沈之行一身白色西服,头发梳的油亮,大大方方地走来坐下。
“沈之行,你这个混蛋,到底对陆白白做了什么?”
一看到他,林佳佳气不打一处来,将烟卷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沈之行看也不看她,仿佛她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乔小姐,几日不见,一向可好。”沈之行翘起二郎腿,派头十足地说道。
青儿凛凛一笑,对林佳佳使了个眼色。
林佳佳也明白,狠狠地瞪了沈之行一眼,气呼呼地坐下了,但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只要他稍有过分举动,立即就会上去撕了他一样。
“沈先生,您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听歌的吧?”
第一次他来北港酒吧,以犯心脏病的理由接近青儿赢得好感。第二次他来参加佳佳生日宴,然后绑架了陆白白。
这是第三次,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沈之行淡淡一笑,扶了扶金丝边镜框,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所有事件背后的主使人。
“乔小姐语气不善啊,平常都也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你在我眼里不是客人,而是一头吃人的狼。对客人自然要客气有理,对狼吗,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看来乔小姐对我有些误会。我和薄家是有些过节,但我对乔小姐却一点恶意都没有。这会儿我说什么乔小姐都不会信,相信日子久了,乔小姐自然就清楚了。”
青儿并不为之动容,依旧冷冷地说:“那好,我问问沈先生,你对陆白白做了什么?”
沈之行似乎没听见。
林佳佳气坏了,插嘴说:“你什么玩意儿,一个大老爷们,敢做不敢说?”
沈之行看了看林佳佳,彬彬有礼地说:“我在和乔小姐说话,没你什么事儿就可以离开了。”
“我凭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这里不欢迎你,你要不走,看我不把你敢走?”林佳佳校霸的脾气又上来了,站起来横着脖子大声说道。
青儿拉了她一下,她才又恨恨地坐下。
“陆白白是我请来的客人,沈先生在我的地盘公然把人掳走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青儿不愧是乔家的大小姐,至始至终都表现得不卑不亢。
沈之行呵呵一笑:“既然乔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不交代一下也说不过去。陆小姐是被我带走了,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林佳佳又忍不住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青儿没有阻止她,这个问题也是她想问的。
沈之行淡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做什么,稍稍洗了下这儿。毕竟时间长了,也会落灰生锈的嘛。”
林佳佳愤然大骂:“放屁,你他么的没事老洗脑子呢?你那么闲,你咋不洗洗自个的呢?”
洗别人的脑子经过人家同意了吗?
“沈先生,佳佳说得不错,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吧?”
沈之行双手摊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对这件事我深感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乔小姐能多多担待一下。无论如何,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沈之行还是非常希望和乔小姐做朋友的。”
人品这么渣,会有朋友吗?
青儿不温不火地说:“那倒不必了,我乔诺言性情懒惰,估计也帮不到沈先生什么。”
“那乔樱樱小姐呢?难道乔小姐不想治好她的失忆症吗?我这里可以提供全方位的治疗方案。”
竟然还想着樱樱,青儿来气了,眉梢一挑:“我们乔家的事情不劳沈先生费心!”
沈之行见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只好笑着站起来:“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以后但凡有用的到我沈某的地方,只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沈之行起身走了。
青儿脸上郁郁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个沈之行,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他提到了樱樱,在她看来,似乎要拿樱樱做文章。不管真假,她不能不做防备,最好把樱樱从莲花乡接过来。
“青儿姐,你想什么呢?”林佳佳捅了她一下。
青儿笑笑:“没事。现在我们也算得到一点可靠的消息,沈之琳就是陆白白。”
林佳佳撇嘴:“这算什么可靠消息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再说是她又怎样,她都不认我们了,见面就得打一架。”
青儿轻轻拍了拍林佳佳:“只要人在,什么都好说。有人能让他失忆,就有人能让他恢复记忆。所谓一物降一物嘛。”
樱樱在,白白也在,只要人在,别的就都不是问题。
林佳佳这才开怀地笑了:“对,只要是她,别的都好说,大不了我再找她打一架。”
“你不怕她把你鼻子揍扁啊。”
林佳佳忙下意识地摁了摁鼻头,囔囔着说:“算了算了,上次打得还没好呢。”
……
薄宅
昨晚上来的时候,因为太困所以很快就睡了。这会儿吃饱了,沈之琳才开始细细打量这个房间的布局。
房间全是粉色系,粉色的床褥,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家居,完全就是小女孩的布局。
沈之琳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来到窗前。这里的视野还蛮不错,阳光、樱花、还有不远处院落中的花藤秋千。
她把目光转向别处,极目远眺,她看到一个练武场,隐隐约约是一个打拳的木桩,还有沙袋什么的。
这是之前陆白白和彪哥练拳的地方。
沈之琳心中一动,那个地方还不错,要能下去练练身手倒不错。
这时,门开了,薄云西走了进来。
“要下去转一下吗?”
沈之琳转身,虽没同意,但也没反对。
她有自己的打算,这所宅子看起来这么大,她正好借机观察一下四周的布局,找到机会就可以伺机离开。
薄云西看着她冷傲地拉开门走了出去,那依旧是白白的背影,却不再是白白的记忆。或者眼前熟悉的环境会打开她封存的记忆?
下了楼,走出大厅,就是院子。沈之琳看到院子的围墙不很高,但应该有智能安保系统,一旦触到会发出警报。
前面正门口有保安,应该也有面部识别系统。除此之外,角落还布满了监控,不时地旋转监视着院内一切可疑动静。
安保系统比沈宅要严密得多。
静静地,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路。
满树樱花飞,拂落一身的花瓣,宛若春天的精灵。
良久,薄云西才开口问:“喜欢吗?”
沈之琳好看的天鹅颈昂着,一身黑衣,宛若一只冷傲的黑天鹅。
“不喜欢。”她冷冷地说。
花啊,草啊,她都不喜欢,她喜欢车,刀和匕首。
薄云西没有说话,引着她来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是一个宽大的停车场。薄家的车虽不算多,但也有七八辆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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