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真全啊,不如我们晚上在院子里吃烧烤吧。”
“太好了,露天吃烧烤可是最惬意的事情了。”
以前记得在莲花乡的时候,他们总是偷掰樊叔家的玉米,刘叔家的土豆、还有王伯家的蜜薯烤来吃。
彪哥呢,还会去山上逮两只野山鸡或野兔什么的,那味道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来云城这些日子,中餐、西餐、日式料理、法式大餐,昂贵的好吃的也吃了不少,但依旧会怀念莲花乡的味道。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几人一拍即合。
说行动就行动。他们像以往一样分工合作,刘樱和白白准备料理,彪哥和程羽负责烧火,大黑黑则悠哉地坐在院子中一把大躺椅上,看着他们忙活。
很快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炉子里的炭火红亮,火星闪烁,烧烤架上,鸡翅烤得喷香,火腿也散发着油亮的光,香菇烤熟再抹上一层酱吃也很入味。
彪哥还拿出了一瓶酒:“今天难得聚这么齐,我们应该喝一杯。”
本来师傅想阻止来着,彪哥一旦喝多就闹事,可见大家兴致都很高,只好点头了,但是要求不能多喝。
三杯下肚后,大家的情绪都高涨起来,回忆着莲花乡的重重趣事。
“可惜以后再也回不到那种生活了。”不知为什么,今晚上的陆白白有些伤感。
“怎么回不去?想走我们就走,怕莲花乡不要我们么?”彪哥打着酒嗝说。
“即使回去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有些日子过去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陆白白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一切都变了,再回去也找不到当年的快乐。
人,总会变的。
“你们说有一天我要变得你们都不认识了,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彪哥一巴掌拍在她的肩头:“再变你也是我们的小白白。”
樱姐也说:“对啊,我们莲花乡的人永远不离不弃。”
师傅看了看天上的弯月说:“看这月亮,再过十五天,还是会变圆的。”
陆白白头埋进樱姐的怀里,吴侬软语:“我最爱你们了!”
刘樱朝薄宅努努嘴:“你最爱的人在那里呢。白白,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对他表白呢?时间拖久了可是会变的哦。”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程羽。
程羽装作没听见,低头拿了一片生菜塞进嘴里。
“我,还没想好呢。”陆白白脸红了。
“要我说就到周五晚上吧,林佳佳生日那天,我们正好都受邀去参加生日宴会,你呢,对薄云西表白,让我们一起见证你们的爱情。”
“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看这主意很好,趁着大家都在。”
“我都不知道该对云西说什么?”
“你想对我说什么?”薄云西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家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薄云西已经进来了。
陆白白脸一红,低着头支支吾吾:“说,说佳佳过生日呢。”
薄云西对这话似乎有些怀疑,但刘樱却一口咬定说:“对,说林佳佳的生日宴会呢,我们要好好乐一乐。”
薄云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在众人翘首以待中,周五终于到了。
青儿早早就开始准备宴会的事情,一大早就在酒吧里布置忙活。虽然是个小型宴会,但应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八点整的时候,该来的人全都来了,有莲花乡的师傅,刘樱,程羽,彪哥,还有陆白白,薄云西,都是自己人,除了一个,那就是刚来云城不久的沈之行。
林佳佳和青儿都见过他,别人却都是第一次见。
作为东道主的青儿向他们介绍了沈之行,沈氏生物有限公司的沈总。
虽然觉得自己人的宴会硬塞进来一个外人感觉多有不便,但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林佳佳过生日,大家开心就好。
生日歌唱过之后,大家纷纷献上礼物。
陆白白和薄云西送了一辆林佳佳最喜欢的机车。青儿送了一套裙子,别人也都或多或少有礼物。
最后到沈之行的时候,沈之行却笑说:“别急,我的礼物是压轴戏。我说过要送大家一份大礼的,我说话算数。”
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反正他本来就是外人,送不送都无所谓。
节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刘樱胳膊肘捅了一下陆白白,那意思是表白啊。
陆白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说,表白吧,薄云西可是她最在乎的男人。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轻缓而抒情的音乐在耳边回荡,陆白白走上前,深情款款地看着薄云西:“云西,我有话对你说。”
薄云西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定定地看着陆白白。这是他钟情的女孩儿,他在等她,一直在等她说爱他。
等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噗通,有人倒在地上。
青儿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沈之行。他晕倒了。
陆白白顾不上告白,立即扑过去诊听脉息。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晕倒了?”
青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有心脏病。”
他看起来确实是心脏病发作了。
陆白白急忙跪在地上对他进行心肺复苏,可是进行了好久,陆白白汗流满面也没见他醒过来。
“快打急救电话。”
“打过了。”
三分钟不到,就听见救护车在门口停下的声音。接着,从车厢里走出来两个男人,抬着一个担架:“病人呢,病人呢。”
大家把沈之行抬上去,这时,陆白白非要跟着过去,这样她可以在车里继续做心肺复苏。
薄云西拦着她:“救护车已经来了,交给专业医生吧。”
“云西,我也是医学院学生,救死扶伤也是我的本职工作。云西,我必须去。”
师傅也点了点头。人命关天,岂可置之不理?
薄云西也不好再说什么,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陆白白紧随上车。救护车一路疾驰,很快就驶出了大家的视线。
薄云西紧紧地盯着救护车,突然失声说道:“救护车怎么没车牌号?”
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不由分说,薄云西就上了自己的车,直接加速到极点,他要追回陆白白。
远远地,薄云西看见救护车在前面拐弯,在那个弯道处,他就能把救护车拦下。
这时,他听见头顶一阵嗡鸣,似乎是直升机的发动机声。
如果,他们还有接应,那么……
薄云西不敢往下想了,只能拼命地踩油门,恨不得长上翅膀直接飞过去。
拐了一道弯后,薄云西看见救护车停在那儿,前面有两个男人正架着陆白白往直升机上跑。
“白白,白白!”他发疯地喊着。
“云……西……”风中传来白白的声音,含糊不清,仿佛来自天际。
眼见陆白白被架上了飞机,眼见飞机在空中盘旋,眼见飞机载着他最心爱的陆白白离去……
车子缓缓地停下来,薄云西脑袋无力地放在放方向盘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心爱的人总是会被带走?
电话突然响了,薄云西一把抓起来失控地喊道:“放了白白!”
电话里传出沈之行得意的笑声:“放?我当然要放。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波罗海的上空,那时我会把你的女人扔进海里。”
“你敢?”薄云西吼道。
“我为什么不敢?我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去?失去会是怎样痛苦的感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白白。”至尊无上的薄云西竟然开始用一种乞求的口吻说道。
“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