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潮处,陆白白还吸溜起了鼻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薄云西贴心地拿出纸巾帮她擦掉眼泪,却没有去打扰她。
一个半小时,90分钟,薄云西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
灯亮起来的时候,陆白白还没有从剧情中缓过来,又坐在凳子上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太讨厌了,路路为什么要走?他不是一直喜欢莎莎的吗?明明相爱却没有在一起,这太讨厌了!”
“好了,好了,如果他们真心相爱早晚还会再相见的。”
陆白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确认似的:“云西,你说得是真的吗?真心相爱的人无论走到哪里还会再相见的,对吗?”
“对的。”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或者不记得你了,你会一直找我吗?”
薄云西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不会离开我,我不允许!”
“我说是如果,你会吗?”
薄云西举起一根手指,郑重其事:“我以薄家的名誉发誓,如果陆白白有一天丢了,薄云西上天入地也要把陆白白找回来。”
陆白白把头埋进薄云西的怀里:“云西!你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在世人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冷酷的人!
他的好,只为她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外人勿入!
薄云西轻轻地摩挲她的头发,好一阵发怔。
白白不会离开他的!这个想法只是想想心都像碎了似的疼!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白,就是他的命!
……
席千瑶从浴室里出来,湿发被干毛巾裹着,身上裹了一件宽大的浴袍。
视目一看,白色的床单被折腾得凌乱不堪,仿佛大战过后的一片狼藉。
如果以后准备在云城发展,可以考虑在这里买套别墅了,总不能一直住酒店。
擦干头发,由着长长的卷发流泻在肩头。嗓子有点发干,她走到桌边,端起那杯残酒一饮而尽。
沙霆皓又不知去哪儿了,吃饱就溜,一向是他的风格,席千瑶也懒得管。
席千瑶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手机,慵懒地躺在大沙发上,看房产信息。
“看来你是要常驻在云城了?”一个沙哑的男声陡然响起。
席千瑶打了一个激灵,手机一抖,差点掉在地上。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悄无声息的,怎么会有男人进来?
她一跃而起,刚刚站好,纤细的腰就被人揽了过去,随后就是一阵狂吻。
他的吻带着致命的侵袭性,似乎要把她碾碎似的。
没等席千瑶回应他,她就感到一阵刺痛,一股腥甜袭了过来。
她微睁着双眼,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他!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将她嘴角的血迹擦干。
“想我了吗?”
“想的没日没夜的。”席千瑶柔柔地说,声音似乎都酥了。
安哲源冷笑一声,顺着沙发坐下,斜睨了一眼床,“没日没夜的癫狂吧?”
席千瑶则一屁股坐在他怀里,仰着好看的天鹅颈:“还说我,你身边不也有一个王靓吗?生子新闻都闹到天边去了。你找谁不行,非要找王靓,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自己的,你和她在一起就不觉得恶心?”
“我正想说这件事呢,沙勒那边安排好了吧?我让她过去了。”
席千瑶撇了撇嘴:“就她那没脑子的样子,连澜澜都不如。你当时怎么想找她代言了?”
安哲源皮笑肉不笑,捏了一下席千瑶的脸:“我这人不是慈悲嘛,看不得别人难过。”
“你可拉倒吧,鼎鼎大名的杀手无常慈悲?你要慈悲,魔头都成佛了?”
安哲源笑笑不置可否。
道上有关他的传言他不是不知道,一贯的狠辣。
说到这里,席千瑶正色说:“不过说真的,王靓完全就是一个没脑子,一旦她要胡说八说,我们都得完。”
安哲源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她敢!”
席千瑶冷笑:“你又不是她,还能管得了她的嘴?”
“我是管不了她,但我有让她永远闭嘴的法子。”
席千瑶聪明伶俐,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即换了一副笑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开个玩笑嘛,你认真什么?”
“有些事能开玩笑,有些事开不得玩笑。”
安哲源抱着她反压了上来,身体慢慢地沉下去:“就比如现在……”
另一边,看完电影,薄云西又带着陆白白去一家西餐厅吃了晚餐。
这么长时间,两人像这样不被打扰静静相处的日子似乎这是第一次。
之前薄云西一直躺在床上,醒来后又忙着清扫门户,乱事一件接着一件,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现在,大伯一家一时半会起不来了,陆湘儿一家也倒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入正轨。
是该还两人一个平静的生活了,哪怕只是暂时的平静。
回到薄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之前已经给薄夫人打过招呼,要晚点回来。
薄夫人让他们玩开心点,然后早早睡了。
上楼后,薄云西先解下缠在她脖颈上的纱布,看了一下伤口。毕竟是年轻,伤口愈合得很快,已经开始结痂了。看来,明天不用再包扎了。
陆白白小手抓了一下头发,长长地叹息:“云西,我今天能洗澡吧?好痒啊。”
“不行!”薄云西的口气不容反驳。
陆白白赌气,双手挠头更厉害了,仿佛得了鸡爪疯一样,只把长长的头发抓得像个鸡窝:“我的头发都能刮油炒菜了。”
薄云西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白白无论是生气还是高兴,样子都一样的可爱。
“我帮你洗。”
“太好了。”陆白白笑得眉眼弯弯。
稍稍用了一点小心思,他就上钩了。云西他也太好骗了。
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薄云西依旧是一副懵懂的表情。
为白白,他什么事情做不来呢?又何必她用心思。
浴室光洁明亮,瓷砖闪闪发光,地上一点污渍都看不到。
薄云西打开水龙头,等热水缓缓流出来。他细心地用手感受了一下温度,等合适了才把水淋在陆白白头发上。
陆白白躺在一把长椅上,头枕在靠背上,任由薄云西单手温柔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云西,你会洗吗?”
“不会啊。”薄云西老实回答。
从小到大,他都被佣人伺候,什么时候干过伺候别人的活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没有卑微过,说明你从没有真正爱过。
爱情里原没有尊贵卑贱,只有爱不爱。
“为你,我什么都可以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他还真是一语双关呢。
“云西,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能老实回答吗?”陆白白的语气听来郑重其事。
薄云西的手顿了一下,什么问题这么严肃?
“当然能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我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那我可问了,你保证一定要老实回答哦。”陆白白继续卖关子。
“问吧。”
“你以前也是这么会撩人的吗?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是不是之前谈过很多女朋友,有经验了啊。”
“才不是,他们以前都叫我绝缘体,对女人绝缘的那种,女朋友嘛,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那她算什么?
陆白白的心里一凉。
“只有一个小妻子。”
陆白白笑说:“那你就是情场高手,还是无师自通的那种。”
薄云西薄抿着唇,时不时的捏着她的耳软骨,“那你呢?”
“在莲花乡喜欢过谁?”
说这句话的时候,薄云西脑袋里已闪过林深的身影。
他们之前闹过别扭,白白是否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