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就不必了。”
左寒城的声音仍旧温温凉凉的,听不出他的情绪,也听不出他和安好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易泽扬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左总还是说一下你的位置吧,安好在你那里会打扰到你,我将她接走你也能得个清静。”
听出易泽扬话里的坚决,左寒城轻笑,开口的语气轻慢,却是四两拨千金的在易泽扬的世界里炸散了一汪宁静的湖水。
“自从顾安好成为左太太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暂时还能有什么清静的日子。”
已经开动了十几米的车子瞬间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左寒城不理会那边易泽扬的反映,也没再等他接下来的话,只说道:“安好是我的妻子,易少在关心女学生的时候也该掌握好分寸。”
话落,手机便直接被挂断,随手关了机,扔在沙发一角。
……
自从顾安好成为左太太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暂时还能有什么清静的日子。
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易泽扬耳边回响。
太荒谬了,安好才十九岁,离她二十周岁的生日还有三四个月,她连法定的结婚年纪都没到,怎么可能会结婚!
可这话是出自左寒城之口。
易泽扬缓缓放下手机,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车停在路边,四周是空旷寂寥的马路,偶有几辆车路过,开着大灯疾驰而去。
“左寒城……我好难受……”
以安好现在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对一个与她无关的人说出自己的痛苦,哪怕是酒醉之后的不舒服,她也不会说。
她甚至在他面前打算又亲又啃又咬的,借着酒劲儿连霸王硬上弓都敢来了,却一句疼一句苦都不在他面前喊,甚至在忍不住掉下眼泪的时候还会躲开他的视线,硬生生的把眼泪收了回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会和左寒城有关系?又是怎么忽然变成了左太太?安好分明还只是一个十九岁的高中生。
究竟是他喝醉了还是这个世界太荒唐了!
易泽扬抬起手,揉向眉心,忽然打开车门走下车,从裤袋里拿出烟来点燃,指尖的星火明明灭灭,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安好不正常。
再想到那天两人难得重逢时,她刻意离他像是八百丈远似的距离。
哪怕他说他回来了,会好好守着她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她却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解释,只是将他越推越远。
必须让安好亲口说清楚,这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将电话打了过去,却是机械的女音在重复着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夹着烟的手指几乎颤抖,最后忽然低咒了一声:“fuck!”
手机被狠狠砸在马路中央。
安好!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没有耐心!我在美国一步一步铺垫经营,好不容易顺利回国。
只差一步就可以将当年你们母女那件事的真相查清楚,只差一步就可以摆脱束缚和所谓的名义上的未婚妻和你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只差这么一步,我就可以把我迟到了五年的答案告诉你!
为什么就差这么一步!
忽然间在我面前发泄一样的拼命喝酒,忽然间对我强吻强抱的做势要霸王硬上弓,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你现在和我之间的距离!
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做出一个疯子一样的道别仪式吗!
顾安好,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