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连续两日早午都是如此,满月已不大耐烦,玩了起来。她将瓐一的头发分成三股,要给他编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他的发量很多又长,她编到最后手都酸了。
用发带绑住发尾,满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刚点了点头,麻花辫就全散了。前面都白费功夫。
发质顺滑到连辫子都编不起来,比女人头发还好,真是可恶。
满月心不在焉地替他束着头发,看向窗外。
午后天空白云密布,颇为压抑。离酉时还有几个时辰。
“你说洛长生真会让你出府?”
“不能的话,难道你就不去了?”瓐一反问。
“怎么可能。”
瓐一笑了笑,盘算道:“晚饭便去临风阁吃吧。”
申时六刻。
满月坐在马车上,窗外街道安静,她的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片刻前,洛笙歌也没让人通报,直接闯进了房间,让瓐一跟着他走。轿子已在院外备好,出了府有马车候着。
洛笙歌明显是为见雪魁好好打扮了一番。
绣袍玉冠,面若晓花,身无酒气的十八岁少年,忽略脾气,光是相府小少爷这一身份定然有不少男女前赴后继要与他相交。
满月实在想不明白,洛笙歌为何对雪魁如此执着。至少在她看来这不是爱,而是一种偏执。
相比洛笙歌的激动难耐,沈知行抱着剑静坐一旁。他看上去不像洛笙歌的护卫,反倒像是来盯着瓐一的。瓐一全然看不见他射来的犀利目光,悠然自在地喝着茶,满月则沉默不语。
一车四人各怀心思。
车在雪楼前停下,瓐一差人给雪魁送去拜帖,邀在临风阁见面。
洛笙歌死死盯着瓐一:“你是说真的?”
“洛小公子不信我?”瓐一摇着扇子:“我虽与雪魁有些过节,但亲自去拜见,她也必将给我个面子。”
“要是这次再没办成,我就要你的脑袋!”洛笙歌咳嗽了一声,掀开帘子看外面,他们已到了临风阁。
比起前一个火曜日,今日街道不再堵得水泄不通。临风阁前,一个伙计正在小桌前等挑战不留人的人前来,却没见人进主楼。
洛笙歌显然对主楼的活动不感兴趣,四人进了侧楼,在顶楼厢房中坐下了。
晚饭时间尚早,侧楼大堂中坐着零散客人,瓐一也点上了菜。
“今日洛小公子请客,我想不必看菜单,就算都来一份也不为过。”
“你不要得寸进尺!”沈知行厉声道,将剑往桌上用力一放。
“哎呀,按道理相爷能买下这临风阁,没想到连个菜都点不起,是我高看相府家业了。”
“谁说点不起?”洛笙歌对伙计道:“单上的来一份,听到没有!”
瓐一笑眯眯地摇着扇子,沈知行的脸黑了下去。
伙计满脸喜色,连连说好。
菜接连端了上来,满月替布了几个菜后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离了房。
她进了隔壁厢房,在那儿,御茶与凛华正在等待。
御茶做雪魁打扮,凛华扮作侍女。满月取下兜帽,接过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了雪魁的装束。
她无法接受御茶用她的长相“接客”,所以决定亲自上阵。
凛华戴上帏帽,扮作她回到瓐一的厢房里。御茶又化作女童模样的侍女。
没过一会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