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利刃切割,现在只留一堆碎沫堆积在木浴白的旁边。
倘若不是身上的破烂长袍勉强能够将肉身包裹,怕是你都不知道那是一堆什么玩意儿。
要是让百里长河事先知道自己死得如此憋屈又如此的惨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馆主给托举在手上的——送我离开,千里之外,好吗?
“噗——”
雪球对着木浴白吐了个泡泡,木浴白躺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雪球这才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咯咯咯——”雪球的声音尖细,笑起来跟个淘气孩子似的。
它看到木浴白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挥舞着小爪子朝着李牧羊所在的方向飞来,邀功似的在李牧羊的脸上蹭来蹭去的,把它刚才在木浴白那边所做过的事情又重新做了一遍。
李牧羊一脸爱惜的将它搂在怀里,柔声说道:“你这个小贱球——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李牧羊,小心——”红袖出声提醒着说道。
刚才这个小家伙也是这么对木浴白的,结果让名震神洲的西风剑神像是个死人一样的躺倒在地上。现在它又如此这般的对待李牧羊,要是对着李牧羊也来一个突然袭击——
后果不堪设想!
李牧羊将雪球搂在怀里,看着红袖说道:“没事的。它是我的雪球。”
红袖不敢靠近,她觉得这只小雪球虽然模样看起来很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但是太腹黑了,简直是个心机狗,不,心机兔——或者其它的什么动物。它的表演之逼真,手段之狠辣,简直是红袖生平之所见。
心里还有一些气俀,自己和师父整日研究如何易容,如何给人改头换面。
要是每个人都像这只小雪球一般的不要脸,他们的研究成果出来之后还有什么意义?
再逼真的人皮#面具,也终究只是一张面具啊。
“李牧羊,你没事吧?”红袖一脸担忧的问道。她看得出来,李牧羊脸色苍白,状况非常的不好。
“我没事。”李牧羊咧嘴笑着。再次不放心的瞄了地面之上的木浴白一眼,说道:“狗屁的西风剑神,不是照样被我给干掉了?看来功夫也不怎么样嘛。”
“——”红袖很想说,根本就不是被你干掉的好不好?是被你怀里的那条贱狗给偷袭取胜的。但是,既然那只雪球是他养的宠物,他是雪球的主人,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
“噗——”雪球对着李牧羊喷出一个泡泡,就像是在对他说‘耙耙说什么都对’。这只球都快要成精了。
“好雪球。”李牧羊开怀大笑。
笑着笑着,身体一软,眼前一黑,然后一头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李牧羊——”红袖一跃而起,朝着半空之中的李牧羊迎了过去,一把将他的身体给抄在怀里。
哒哒哒——
有马踏冰泥的声音传来。
咔咔咔——
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巡城营在此,谁敢当街行凶?”李可风浑身浴血,骑在大马之上,盯着面前的惨状厉声喝道。
“监察司执行公务,所有人束手就擒,反抗者当场诛杀——”
“天都府伊——”——
李可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红袖抱在怀里的李牧羊。
李可风眼睛血红,催动着大马就奔了过来,‘咔嚓’一声跳落在地,从红袖手里接过李牧羊,急声问道:“他怎么样?是否活着?”
要知道,李可风接到的命令是务必保全此子安全。
而且,发布命令的人是李可风最为尊重的大将军陆行空。倘若李牧羊被人给杀了,他们巡城营却没有任何建树,他将有何颜面去见将军?
“应无大碍。”红袖出声说道。“大概是真气衰竭导致昏迷。”
李可风立即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渡了过去,说道:“可有人受伤?”
他问的可有人受伤,指的自然是他们这边的人有没有人受伤。至于其它人,地上可是死了一大片呢——
“没有。”红袖出声说道。“只有我和李公子两人被围困遇袭。”
崔见的黑袍之上同样的血迹斑斑,当他认清躺倒在一堆烂肉旁边的那个男人竟然是西风剑神木浴白时,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三确认当真是木浴白之后,这才敢喊出自己心中憋了极久的那句话:“是谁——伤了木馆主?”
木馆主?
整个天都能够被称之为木馆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止水剑馆的木浴白。
可是,木浴白修为精深,功力通玄,放眼天都,又有何人能够将他给伤着?
(Ps:祝小伙伴们七夕节快乐!有对象的和对象过,没对象的,去和别人的对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