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叫宋子隆。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现在仔细想想,他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宋子隆其实就是林轩表哥。
“先是宋子隆,然后是林尚生,接着是谭老爷,这是要将谭家一系直接连根拔起的节奏。
你说是得罪谁呢?”
“你不会是想说是镇长动手的吧!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没说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非常警觉的终止了这个话题。
……
几个人的讨论,引起了钟须友的重点关注。
谭老爷和林尚生都是钟须友杀死的,而且是用枪支杀死的。
而枪支又是从宋子隆手里购来的,宋子隆是林轩表哥,是林尚生的表侄。
现在林尚生死了,就算是没有人查,宋子隆也肯定会将事情说出来。
更何况有人查呢?
所以宋子隆威胁到了钟须友安全。
好在钟须友早就做了准备。
当初钟须友从宋子隆那里买了枪支之后,其实便命令李星处置了宋子隆。
甚至就连和宋子隆做生意的那个外国人,也被钟须友处置了。
当然,这个处置并不是将他们两人杀了的意思。
钟须友只是将他们关押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等钟须友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便会得到自由。
这个镇子对钟须友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久留之地,所以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宋子隆除掉。
毕竟徐营长的势力再大,也只是局限于这附近几个镇子,只要离开这里,徐营长便奈何不了钟须友。
“哟!麻三爷来了!稀客稀客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跑堂的热情的声音,一个满脸麻子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走进来之后,看见了唱戏的那两位,便谄媚着上前行礼。
“连长大人,马管家,您二位吉祥!
我那里有英国的留声机,过会儿给您二位送家去。
那留声机,听起京剧来,十分的清晰。”
那唱着京剧的两位忽地停下唱腔,微微抬抬眼睛,道:
“麻三!你倒是消息灵通啊!”
麻三连忙笑道:“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灵通不行啊!”
正在这时,门口磨磨唧唧的走进来一个浑身破烂的老头。
麻三笑着对唱京剧的两位道:“您二位忙着,我处理点小事。”
麻三带着那个浑身破烂的老头找了个位置坐着,然后直接了当道:
“五块大洋!你自己琢磨行不行,行的话,你把姑娘领来,把钱拿走。
要知道这年头,人命比草还要贱,能给你五块大洋,我已经是积德行善了。”
那老头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整张脸不对着麻三,好似对卖姑娘这件事,他觉得耻辱:
“十六岁的大姑娘,就给五块大洋吗?”
麻三笑了,道:
“你这是嫌少了?我还告诉你,这年头五斤大白面,就能换一个姑娘。
你要是不愿意卖,有的是人愿意卖给我。
你那闺女,跟着你也是饿死。”
“唉!”那老头长长叹了口气,最终道:
“卖!我这也是给她找条活路。”
麻三瞬间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了,连忙道:
“那你赶紧把这个字签了吧!”
老头把字签了,然后麻三道:
“你赶快回去把姑娘领过来,我这儿再给你钱。”
老头整个人如同槁木一般,好似瞬间丢失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身体。
他转身离开了茶馆。
老头离开了茶馆之后,麻三却显得很高兴。
有相熟的道:“麻三!你小子可够狠的。
花五块银元,就买来一个大姑娘,然后转手卖进窑子里,至少也要翻上几十倍。
你小子这么缺德,就不怕死后下十八重地狱吗?”
麻三却丝毫不在意,笑呵呵道:
“你们都当我做的是缺德事,我却不这么认为。”
“哟!合着您做的还是好事呗。”
“这帮外乡人,都是逃荒来的。
您瞧瞧这外面的天气多冷啊!这帮外乡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又能活下去多少呢?
刚才那老头,他把闺女卖我,我给他五块银元。
切莫小看这五块银元,能买来白米白面,能买来御寒的衣物。
就这五块银元,咬咬牙,勒勒裤腰带,说不得能过这个寒冬哩。
而他闺女,我虽然把她卖进窑子里。
但是能进窑子,至少再也饿不着了,不是吗?
我这是做了多大积德行善的事,鬼神不仅仅不会罚我,说不得还会奖励我呢。”
约莫也就是两三盏茶的功夫,那个浑身破烂的老头带着女儿来了茶楼。
麻三仔细看看老头的女儿,越看越高兴,品相极好。
虽然皮肤粗糙,骨瘦如柴,但是底子好。
只要是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