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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为工程公司跟省院比起来差距明显,吴艳利用省院的规模和技术上的优势围追堵截他们,一旦打起价格战来根本不是对手,这个难题确实无解。
怎么办?几个股东愁眉苦脸地冥思苦想,耿志远忽道:“常言道:制人而不能制于人。吴艳想用价格战打垮我们,她是打错了算盘。”
“此话怎讲?”几个股东闻言纷纷看向了他。
耿志远笑道:“省院是国企,既然是国企,自然有它的制度和规矩,不能随便改动。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民企,制度和规矩都可以灵活改变。既然吴艳跟我们玩价格战,我们绝不能跟着她的节奏走。”
梁广原知道他鬼点子多,赶忙道:“别拽文词了,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耿志远嘿嘿一笑道:“她走她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她不是想在省内围剿我们吗?那我们就跳出包围圈,走出省外承揽项目。省外市场那么大,她就是想堵我们也堵不住。”
“况且……”耿志远冷笑一声道:“省院第一季度承接下了这么多超低价赔本的项目,假如吴艳继续这么干下去,等到年底职工们发现干完活拿到手里的奖金却寥寥无几,大伙可不会愿意的。到了那个时候,我看吴艳怎么来灭火?”
“对呀!”洪岭拍案道:“我们私底下再帮吴主任加加油,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
寇万山道:“省院是按设计费的百分之二十作为项目奖金,还要扣除差旅费、接待费和成本,这么一算的话,设计人员能拿到手的奖金没几个钱了。”
“辛辛苦苦干完项目还拿不到钱,职工们不得炸了锅。”林荫道:“别看知识分子老实,一旦惹起了众怒,大伙也不会任由吴艳揉捏。”
“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狂。”耿志远冷笑道:“吴艳跟我们作对,纯粹是自取灭亡。”
梁广原不屑道:“吴艳这个蠢女人,以为当上了领导就可以肆意妄为,难道她忘了等到年终,上级也是要考核他们的成绩的。”
洪岭哼道:“就她那脾气,一旦发起疯来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倒想看看到时候她怎么收场?”
“看来我们公司得过上一段苦日子了。”岳晴叹息道:“好在我们家底还厚,坚持上一年半载还没有问题。”
耿志远道:“正好借这个机会多搞点内部培训,再就是督促年轻人把注册师考出来。”
散会以后,耿志远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多歇,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开上车去了东海理工大学,找到了留校任教的同学徐青和赵强。
徐青和赵强两口子如今都是化工学院的副教授,各自负责有研发的课题,耿志远见到他俩寒暄几句后说明了来意。
徐青道:“哎呀,你来得正好。我负责的T香料课题刚有了成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想办法建个生产装置。”
“香料?”耿志远失望道:“香料的项目能有多大?太小了吧?”
徐青笑道:“你可别小看了香料,市场上它们的价格比黄金还要贵呢。”
“有那么夸张吗?”耿志远不信道。
赵强沉稳道:“徐青说的没错,香料的价格跟黄金一样论克卖。真要是能把这个课题投入到实际生产,绝对是个赚钱的大买卖。”
“有那么神吗?”耿志远依旧有些怀疑道。
徐青不快道:“我们是老同学,骗你干嘛?不信你可以上网查查。”
查肯定是要查的,但不是现在。耿志远笑道:“你说的话我能不信吗?正好我在梁城有一个化工基地,项目可以建在那里。”
徐青又道:“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俩可没有钱,只能是技术入股。”
耿志远也明白让徐青两口子投资入股是强人所难,淡淡一笑道:“当然可以,没有你提供的技术,项目根本建不起来。”
徐青见他一口答应,不禁羡慕道:“没想到耿志远现在成了大老板,当初要是徐蓉不变心,那该多好啊……”
赵强见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偷着戳了她一下道:“人家耿志远现在的媳妇在电视台呢,不比徐蓉强多了。”
“徐蓉已经去了我公司,曲婉婷也在。”耿志远毫不隐瞒道:“她们俩在的压力容器厂破产倒闭了,就到我那儿干设计去了。”
徐青吃惊道:“哎呀!你行啊你!不计前嫌还肯帮助徐蓉,真够爷们的。”
耿志远淡然道:“再怎么说也是老同学,我能帮当然会帮上一把。”
“那行!”徐青慷慨道:“有你这句话,我们能帮你的也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