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个太阳,从小就两个人互相围绕着转,谢天谕还常说些冷笑话给她听,好笑的是她总能get到他那个点。
“你家不就住隔壁吗?还背着书包过来做什么?”她问了一嘴,给谢天谕递鞋。
打小的时候就有递鞋的习惯,没想到二十八了她还保留着这样的下意识,唐泓亦愣了几秒稍笑,“我当初是不是每天都去你家蹭饭呀?”
居然连这种下意识都练就出来了。
谢天谕歪着脑袋去想,“好像是每天下午都来,当初我的晚饭好坏,取决于你来不来我家吃饭,每次我不服气跟我爸提这事,他就说我男儿当自强,我可记恨很久了。”
“要不要这么记仇。”她扶额,“我之前还跟别人提起过你,正想着要不要找你问问近况,话说你现在还在用qq吗?”
“偶尔会登上去看看。”
“哈哈我上次试了一次,忘记密码后转头给忘了,不过还好没问,要知道那么快就能见到你,肯定不馋这口饭菜香。”
“你要想吃,可以像以前一样来串门,我爸最近还念叨好久没见你了。”
“是很久没见了,好像是高中以后。”
“大致是我转学以后,你要来我随时欢迎。”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
谢天谕的家搬到了隔壁两栋外的屋子,因为隔壁那户出租,他们没能买到,便挑了个坐北朝南的房子住。
相隔两条街,楼下还有个小型广场,孩子都在那玩滑滑梯和健身器材。
两道边是自然挺拔的柳树,如今枝根有些枯黄,垂下的柳枝郁郁葱葱,飘散的风儿撩起它的盈腰,落下絮心点点。
偶尔,炽热的骄阳透过叠鸾柳絮垂落,阳光普照的落在金色华道上,尽头那挂在枝头的刺眼,划开了漫漫长河。
她走在路上,她就像是走进了光,穿过了岁月银河。
谢天谕看到时,便这么想着。
唐泓亦垂着眼又打开手机,最后露出点失落,又息了屏幕。
不止一次,从刚才的饭局上,唐泓亦就总是这样,心不在焉,聊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偶尔的搭腔,都是在反驳宋清珂的话。
谢天谕拉紧背包的带子,“你在等人消息?”
“啊?嗯。”唐泓亦这才觉得不礼貌,收起手机,“早上有点事情,现在没事了。”
“没关系,有事你先回复。”他眼里闪动,多些猜忌,“在等心上人的消息?”
他问轻松,唐泓亦却心口一紧,强装镇定的说:“不是,同事。”
“我还以为呢,我们部门有个女孩,天天抱着个手机等心上人消息,就跟伱一样。”
“等消息的表情都是这样的。”
她解释着,却被谢天谕无情拆穿:“你的嘴角都要往下坠了,谁等消息这样等?”
“那这样?”她掐着脸上的肉,把嘴角往上挤,露出个傻呵呵的笑容。
谢天谕低低暗笑,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活泼清爽,眼底高亢的肆意那样妄为。
“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不告诉阿姨?”
唐泓亦啊了声,“不确定,心里纠结着呢。”如果盛宴和关思祖没有那层关系,她也不会沉溺在纠结中。
人生的道德几许,她听见关思祖怒吼盛宴玩他女人的时候,一瞬间被现实的视线席卷,玩自己的兄弟的女人,并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