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你的银子。”
柳芸笑:“夫君智慧,算到皇上会着人送银子。”
“皇上是给了御牌,让我随便支银子,我哪知道支多少合他的心意。不如就等皇上给了,给多少我就收多少。”
柳芸了然,伴君如伴虎,你若太贪,君上要收拾你。你若一点不贪,太正直的人哪敢重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皇上给多少,就收多少。
柳芸打开袋子查看,一大叠银票被一张邸报包着,再放进布袋子里。她将邸报取出打开,数了一下银票:“夫君,五万两银子。”
朱守林嗯了声问:“够用一年吗?”
“够了,咱们去了琼州无事时做一点生意。让这些侍卫做事赚银子给家里带回去。”
“好。”
柳芸展开邸报扫了一眼,她惊呆了,邸报上面写着:丁显顶撞皇上,被谪戍驯象卫。
柳芸叹了口气:“唉,最悲哀的事是知道历史也无法更改。”
朱守林听她这样说话,拿过邸报看了一下,他没吭声,关于丁显要去广西驯象卫的事,他早就听柳芸提过。
过了一会朱守林安慰柳芸:“我会让人送信去驯象卫,让那些人照顾你义兄。”
“嗯,好的。”柳芸惆怅又担心,丁显会不会如她所知道的那样,最后是死在了驯象卫。
十二月二十,朱守林与柳芸带着人进入了琼州府,之前已有两队人马早早等待在府城大门外。
一队是琼州布政使司派来的几名侍卫;另一队是王大公子亲自带着下人守在城门外。
王大公子自从带着妹妹与妻室逃到了琼州后,就改了名字,如今叫汪海王。除了朱守林与柳芸,再也没有人知道汪海王就是过去刑部尚书王惠迪的大公子。
朱守林在广州府时就让肖五带几人先行,给汪海王送信,他们一行人不久会到达琼州府,会住上些日子。
广州府派人护送朱守林一行,快到琼州时,他们先行去通报了琼州府。琼州布政使司派了几名侍卫前去迎接,让侍卫们一但见着人就赶紧派人跑去通知。
琼州府的官员们一听皇上的义子、之前锦衣卫的指挥使、如今的一品太傅朱守林来了琼州,心里有些紧张。
有的官员私下议论:“这位皇上的义子不是被太孙派去寻都吗?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想在琼州建都?”
“啊,真的吗?”
“我不信。”
……
柳芸在马车上对朱守林道:“之前皇上不送银票,那些官员也不理咱们,如今他们又一路上护送,太过张扬。”
有专人护送开道,前面会有人举着彩旗,敲着锣鼓,还叫着:“闲杂人等避让。”所有在路上相遇的人马见这架势,早早就跑到一边去了。一路护送的阵仗之大,朱守林一行想静悄悄走段路都不行。
朱守林道:“这些人也是看见了皇上的态度才如此,他们是做给皇上看的。”
进入琼州岛后,朱守林同柳芸再也没感觉冬天的寒冷,他俩人穿着一身单衣坐在马车里,透过小窗口看着碧蓝天空和成排的棕树。
道路的左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的天空与蔚蓝的大海相应,远远望过去海天一色,若不是偶尔有海鸥飞过海面,人已分不清哪一面是海水,哪一面是天空。
“真美。”朱守林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色感慨道。
“冬天还不冷。”柳芸笑着道。
朱守林问:“夏天呢?”
“晒成黑人。”柳芸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