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开此地,故而没着官衣。”
沈举人听此名字激动地抬起了头,他上前两步恭敬地行礼:“柳大人,久仰大名,如今有大人查案,学生有望沉冤得雪。”
柳芸道:“过奖。想查清案子,沈举人先要讲述一下案子的经过,配合府衙的官差们查找线索。”
“好好,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大人问吧。”
“先说说你的学生何福山的情况。”
沈举人饱读诗书,他自然知道官府查案想知道的是什么:“何福山今年九岁,六岁便送到学生办的私塾里启蒙。何福山的学业不是很好,但还算用功,他同我的关系比较亲密。”
周大人听这话吸了一口气:“亲密?”
“不不不,大人,非您所想的那样。何福山是家中独子,父亲常年在外经商,一年只有半年在家。何福山尊我是师,敬我如父,有什么事都来同我商议。”沈举人忙解释他同何福山的关系。
柳芸继续问他:“何福山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沈举人摇头:“大人,学生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信啦。”
“你先说吧。”
“何福山失踪前一天,他在学堂上无精打彩,我叫他起来背前一天的书,他也背不了。我叫他上前,用尺子抽了他的手心几下,他哭了起来。
我办私塾也有几年了,每年都收有十多个学生,年纪大小不一样,每次授课都要分开。大的写字时,我就给小的授课,每天都会告诉每个学生:明天背今天的课,背不了就抽五尺子。从来都没有人因抽了尺子而哭,何福山也是第一次因我抽了他尺子而哭。
所以,下学的时候,我就留住了何福山,问他:你今天如此反常,所谓何事?他吱吱唔唔了一会还是同我道了实话:学生昨夜闻母室有声响,听有男子声,跑进室内见母亲同人睡在一处,我问:母亲,可是父亲归家?母亲骂我:滚出去,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便让人将你卖掉。他说完又哭了起来,我就告诉他:此事你不必再管,待你父亲回来告诉他知便可。他答应了我就回了家,从那后,我再也没看见过何福山。
大人,是不是何福山的母亲真的将他给卖人了?”
不待柳芸说话,周大人与郭捕头摇着头都道:“怎么可能,母毒不食子。”“畜生也不会害子。”
“所以学生说过,我说出来的话恐怕没有人信。”沈举人忧着一张脸:“我是真担心何福山呀,如今是死是活,他到底在何处?”
柳芸问:“那天何福山离开你家,有没有人看见,为你做证?”
沈举人道:“有两人,家里有位做清扫的短工看见何福山哭着说话,然后我送他到大门处。我记得那天他出门时大门刚好有位卖货郎过路,还问他:小哥,要不要买点吃食?何福山说:身无分纹。卖货郎一路上跟着他:小哥先买嘛,我跟着你去家里取铜板。”
“那位卖货郎你认识吗?”
“认识,是一条街的,姓武。”
柳芸转头对捕头道:“郭捕头带人先寻这两人问问话取证,明天上午我再来府衙。”
郭捕头带人离开后,柳芸与林世友也告辞离开。
沈举人大声音道:“柳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来救学生啦。”柳芸的脚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