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名举人会行凶杀人?最后只能是尹家人顶罪了。这韦清远也真不是个东西,尹九是他的姐夫,他也这样陷害。”
柳芸道:“他这种人本就没人性。周大人判的是斩刑,下官批了获准。”
“判得正确!这种斯文败类应该先打几十板子再斩刑。”
郭捕头走了进来,他行礼后问:“尚书大人说的是韦清远吧?成呀,明儿就拖他出来抽板子。”
程大人点头:“甚好。若不然,学子犯起事来,会更加无耻。”
郭捕头拱手:“哎呀大人,你真是神算,今天的案子又是一起举人犯下的。”
柳芸听他这样说,抬起头问:“什么样的案?”
郭捕头摇了一下头道:“嘿,在下都说不出口。这个案子实在太过无耻,让人感觉不敢相信是真的。
案子是这样的,一个时辰之前有一唐姓妇人前来府衙报案,她说自己七八岁大的儿子,自昨天早上去了私塾后一直没归。在之前,儿子同她说过,先生喜欢对他动手动脚,还叫到房里意图不轨。但她从不信,还骂儿子不想上学编出的谎话。如今儿子不见了踪影,她想起之前儿子所说话,就跑去沈家私塾寻儿子,沈先生惊鄂地道:何福山昨天并没有来上学。
唐氏急了,四处寻儿子无果,就来府衙报案说沈先生诱奸自己的儿子后杀死了他。
周大人接了状纸后,就派在下前去沈家拿人,回了府衙审问后,沈先生并不认罪,连叫冤枉。
周大人也觉得沈先生是举人,办了私塾这么多年,从没听说有人说其品性不端。周大人也没对他用刑,只是关了起来,叫小的前来请柳大人去问案。”
柳芸犹豫:“我已辞官,哪有资格再问案?”
郭捕头急了:“哪这案怎么办?沈先生不认,在他家也没找到何福山的尸首,怎么定案?”
程大人道:“柳老弟,你辞官的本还在本官手上,我打算等你走了再递上去。”
柳芸惊讶地看着程大人:“这不合规矩,可别连累了大人。”
程大人摆手:“放心,本官早想好了说词,皇上不会怪罪。”
郭捕头笑着:“程尚书英明,这个案子有望得破。”
柳芸站起来,给程大人行了一礼:“下官去看看这个案子。”她转身正要迈出大门时,程大人道:“忘了对你说,肖氏的事。”
柳芸心里有些紧张,她转头忙问:“肖氏她怎么了?”
“哎呀,程家真是娶了到一位好媳妇,她品性非常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去本官父母那请安,再去她公婆那请安,上敬长辈,她同家里每一位人关系相处很好,如今,我的夫人带着长媳与肖氏管着家。”程大人对肖五之女赞不绝口。
柳芸松了口气,她拱手:“请程家多关照她。”
“自然会如此,程五成家后进了府学安心功名,以后给肖氏挣下诰命。”程大人笑着道。
程夫人私下还同程大人道:“早知道肖家女品性如此优秀嫁妆也厚,就说给自己的小儿子了。”
程大人道:“我当时想过的,只是不妥。咱们小儿子是老七,前面还有两位堂兄没说亲,怎么可能跳过说亲?肖家的女儿又十五了,他家断不会再让女儿等两年再嫁。”
程夫人叹息:“可惜了,便宜了二房便宜了程五。”
柳芸走在路上心里想着:古代女人真不容易呀,才十五岁的女子要早早起床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料理家务,接下来还要生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