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呆住了,他们没想到文弱如女子一样的柳大人,力气如此之大。那木桌你就是两个人轮着一把斧头砍,也要砍一会才能散架。
柳芸拍一拍手道,她指着邓镇道:“本官今天打算脱掉这一身官服,也要同邓国公说说道理。”
她转头对外面的人道:“谁去将御史大人请来,看着三品官员对一品官员无礼之举。”外面的人都傻呆着,谁也没动。
柳芸转过身看着脸色发白的邓镇,她露出讥笑:“你,邓镇,同杜成岗的私人恩怨,还妄想本官为你出面拿凶。
若拿杜成岗也可以,那就先拿下你邓镇。你想杜成岗之妻为你的妾室,先杀了冯氏之父与弟,后叫人劫走怀了孩子的冯氏,导致杜成岗误杀周维。而冯氏被你劫走后关在外室,她自己放火自焚,一死两命。
来,邓镇,你数数你欠人家杜成岗夫妻多少条人命?”
邓镇惊恐地看着柳芸:“不是我干的。”
“邓镇,你所有的事,锦衣卫都记录在案。你说一句不是你干的就抹去一切了?”柳芸冷笑道:“本官还是那句话,拿杜成岗可以,先拿你邓镇。”
柳芸追问:“请问国公爷还拿是不拿?若你牺牲自已进了大牢,我必将杜成岗拿下。”
邓镇气得全身打着抖,他根本没想到,小小的刑部侍郎如此的胆大,敢同自己对持。关键是,自己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自己这前来刑部一趟显然是自取其辱。
邓镇抖着嘴唇道:“本官要去寻御史,上本奏报你以下犯上,取了你的官身,拿了你的乌纱帽。”
柳芸仰头大笑:“哈哈哈,邓国公,本人根本不在乎这一身官服。麻烦你赶紧去,赶紧将这身官服给我说没了。”
围观的众人被柳芸的举动震撼住了,像这样不畏权势,不贪官位的人他们就没见过。
放眼全朝廷,六部也只有六位尚书,十二位侍郎。这十八人不只是官位高,还有实权。为官多年的人梦想着就是能入六部,能进入权力的最中心。而眼前的柳大人,居然口口声声要放弃这身别人想不来求不来的官服。
邓镇指着柳芸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狂妄自大。”
“的确如此。”柳芸点头承认。
随后柳芸不再理会他,柳芸对刑案管物资的官员道:“着人换上新桌子,银子从本官的月俸里扣除。”
那名官员恭敬地行礼:“下官遵命。”
邓镇喘着气大步离开了刑部院子,转身往御史台奔去。他的随从们灰溜溜跟在身后,他们知道,自己家大人的气最后还是要出了自己身上,比之前更甚。
太子的侍卫转身去向太子汇报自己所见所闻,程尚书听侍卫的话有些心惊,他担心太子对柳芸生出不满之心。他看了又看太子,见太子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侍卫最后道:“如今邓国公去了御史房,他要告柳大人以下犯上。”
程尚书听这话心里更为紧张,他眼睛转了转,对太子拱手:“太子殿下,臣前去教训柳侍郎,先行告辞。”
太子点头嗯了一声,程尚书快步往刑部走,太子带着人回太子府。太子侍卫轻声对太子道:“刚才在下在刑部听旁人议论,柳侍郎一掌将桌子打散了架。”
太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在下不是说柳侍郎以下犯上,是叹她好大的力度呀,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谁承受得起?”侍卫赶紧补充一句。
太子淡淡地道:“没看见的事,不要外传。”
“遵命。”太子身后的侍卫与内官纷纷恭敬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