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衣服打湿了。”
“娘,看泡泡。”孩子从盆里掏出一个个泡泡,掏出的泡泡在孩子手上裂开成了水。孩子又继续掏,乐此不倦。
女子见有人进了后院,都看着她母子,女子神情有些紧张,她站起了身,用腰上的布反复擦着手问:“各位大人找谁?”
孩子并不怕生,他笑着对大家道:“泡泡。”
柳芸冲孩子笑笑,她对女子道:“你是许富的妻子?”
“是的大人。妾身沈氏,是许富的妻子。”
“我们想见见你的婆婆,想了解一些你公公的事。”
从屋里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她的头发已全白了,满脸的皱纹面带着忧伤。她客气地行礼道:“大人,有何事?家里无男子,不便请大人们进屋敬茶,请见谅。”
柳芸见这位妇女的谈吐有礼有节,想着许家过去富有时她也见过世面。柳芸对她道:“大婶,我们想知道你夫君有没有同人结过仇?”
许母摇头:“我相公平日为人和善哪来的仇人?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是从松江移来此地几年,此地没亲人也没仇人。”
柳芸问:“那位江叔呢?”
许母神色有些紧张,她眼神闪了几下:“他,他是相公的结义兄弟。”
柳芸见她这表情心里有些疑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俩人关系如何?”
“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官怀疑你的夫君是死于仇人之手。”柳芸直言。
“啊?!”两位妇人都惊叫了一声,许母忙问:“大人,凶手不是拿下了吗?”
“那人恐怕不是杀你夫君的真凶。所以前来问你,知不知道谁同你夫君结仇。”
许母结巴:“这,这,很多年前的事应该不会有,有这么大仇吧?”
柳芸追问:“何事,说来听听。”
这个时候,许母只有说了出来:“大人,有一事,老妇从没对任何人提过。江河私下一直恨我夫君,他怪夫君夺妻。”
柳芸听了一惊:“夺妻?从何说起?”
“唉,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多年前,江河同我夫君在我家船上当伙计,他俩听闻我父亲说想招一位女婿,两人都请了媒人前来提亲。我父亲觉得江河这人脾气急又偷懒就回绝了江河,应了夫君这边的媒人。
后来我便同夫君成了亲,他俩人关系看起也还不是不错,常在一处喝酒。有一次江河同我夫君在我家喝酒,两人喝醉了,夫君睡着了,江河拉着我哭诉,说他心悦我,可我嫁给了别人。他接着对我动手动脚,我拿着刀道,你再不离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最后哭着走了。此事我不敢夫君道,一是怕影响我们夫妻关系,二是怕影响他们兄弟情谊。
几年过下去,他没再来寻我说话,我以为他已放下了。我们夫妻还积极四处为他寻妻。
又有一天,那时候我儿子有几岁了,他跑来对我道:我出去混好了,有了银子就来将你带走。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相劝,他就跑没了影,这一跑就好多年。直到七八年前,他又寻到我家,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贫困潦倒一无所有。夫君收留了他,我想着这么多年了,他也早想开了。”
许母说累了停下来喘着气,她的儿媳早如木鸡呆在一旁,连她儿子打翻了木盆,全身上下都是水也没心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