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座,示意封云成坐下。
封云成斜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他双手递上一本帐本,两份礼单,一封信,还有几张银票:“东家,严掌柜年下很忙,派小的回应天府送收益与帐本,还有一些年货。另外,锦衣卫的陈宁大人与夫人也让小的给柳大人捎带了年货。”
柳芸接过帐本来看了看,北平香满园在严掌柜经营几个月的情况下,收益了一万两银子。
柳芸笑赞:“两位掌柜真是能人,酒楼才几个月的时间就有这么高的收益。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封云成道:“说来全是严掌柜的功劳,他通过陈大人结识了一些北平官场上的人后,与那些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加之,咱们酒楼的菜品新,味道好,档次高。来酒楼的贵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与燕王交好的那位僧人,来过后赞不绝口,带着王府的很多人前来。”
……
柳芸笑了,穿越过来的同乡也能吃上现代才有的一些菜品了。
“封掌柜离开应天府去北平时,来朱府一趟,带些礼物过去。”
“小的遵命。”
封云成之后,几处田庄的人也前来交物交粮交银子。
如今管着几处田庄的人,是肖五与张风的父兄家人。朱府只是找人照管着,田土不至于荒废,庄院不至于破败,没在乎那点收益。
本来朱守林与柳芸都不想收田庄的几处收益。但肖五与张风都不同意,他们说:“不能坏了规矩,让别的田庄主人生出恨意来。”
柳芸觉得也有道理,就按规矩收取田庄的八成收益。她再给两家私下各发大红包。这样来,规矩也在,人情也有。
应天府的香满园一直生意红火,收益都是一月一结,年底给掌柜与厨师伙计们发了提成与红包,当月的收益只有五千两银子。
茶楼的收益居然是徐增寿亲自送来。
朱守林娶亲之前,朱府就设了二门,徐增寿再入朱府,不能如过去在朱府后院自由进出。
徐增寿依规矩递了拜帖后,朱守林在叫人送了回贴,在前院见了他。
徐增寿坐下来,客套几句后就递上一本帐本一叠银票:“如今茶楼生意稳定,夏日凉饮,冬日热茶,各种点心食物,每日前来食者络绎不绝。”
朱守林接过银票放在桌上:“恭喜徐大人发财。”
徐增寿喝了一口茶,他放下茶杯问:“柳芸去何处了?如今当差也去一日不去一日的。”
朱守林淡淡地道:“前些日子她去外地查案了,今天有事没过来。徐大人寻她有何事?”
“想找她再要些新配方。”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道:“她一个在此地,多日不见人,我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朱守林一愣,他是担心自己把柳芸给杀了?还是担心皇上将她杀了?
别说,徐增寿还正是这样的想法,过去柳芸说过,皇上查不到她的来历会杀了她。
朱守林同他虽生了隔阂,但同徐家的关系依旧亲密,如今他见徐增寿关心柳芸的安全,心里原谅了他过去对自己的算计。
朱守林笑着指着桌上的银子道:“她好着呢!如今她拿着这么多银子,想要啥有啥了。”
徐增寿也笑了:“咱们刚认识她时,她穷得身无分文都进了当铺。没想到她一年之间就翻身成了富人。”
朱守林点头,他想到柳芸当掉的玉佩自己还珍藏着。
徐增寿感慨地道:“我相信,她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有办法让自己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