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的外孙女任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衣服凌迟处死,这让很多人感觉大失面子。
首先是任氏的外祖李善长最觉大失面子。李善长是明朝开国功臣,进爵韩国公后,为六公之首,位极人臣。他年禄四千石,子孙世袭,并持有免死铁券,可免李善长二死,其子免一死。他还是皇上的亲家,他的长子是驸马爷。
在李善长的认知里,总认为若不是自己相助,皇上不能得大位。他的狂妄思想影响到了他的子女,导致了,他的儿子女儿都跋扈嚣张,他的女儿所教出来的孩子任氏也是如此嚣张,不知天高地厚,最后惹来了滔天大祸,任氏在大众光庭被扒光衣服凌迟处死。
所有人提起此事,都是如此说道:李相的外孙女被扒光衣服凌迟处死,又或者是李韩公外孙女被扒光衣服凌迟处死
李善长全家都认为此事是圣上故意为之,杀鸡儆猴,下一步就是要对他们动手。若不然,看在他李善长的脸面上,圣上也不会将他的外孙女扒光衣服凌迟处死,最多也就是赐死。
其次是任氏的娘家任家脸面丢光,全家人闭门不出,哪怕是任家的下人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任氏被凌迟处死后,任家出嫁的另两个女儿,先后被婆家寻了借口休弃回娘家。
任氏的小儿子订的婚事,也被女方以八字不合而退婚。
任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任氏之父任兵只是一个户部侍郎。李善长之所以将女儿嫁给他,当时是看着任兵长相英俊与能力颇强,无背景。按李善长的早先谋划,他一手提拔的胡惟庸,会栽培自己的女婿,任兵会成为明朝第三任或者第四任宰相。
哪知洪武皇上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外死了宰相胡惟庸后,再不设宰相之位。这将李善长所有的计谋打乱,如今他的女婿任兵,还在对户部尚书这职位努力。
任兵的大女儿被凌迟处死,朝廷也没追究其婆家娘家的罪责。但任兵觉得非常的丢脸抬不起头。
最后觉得丢脸的是任氏的婆家卫国公府。邓家长媳被扒光衣服凌迟处死,府里只有邓老夫人觉得很解气。邓国公邓镇觉得丢脸,自己夫人被人扒光衣服凌迟处死,他被人指指点点。邓府的几房妯娌也深觉得丢人,儿子女儿的婚事也成了大问题,没人愿意同邓家结亲。
这三家人因为丢了面子,生心恨意,他们奈何不了皇上,就将所有的恨,归在锦衣卫指挥使朱守林身上。
被朱守林放了一马并没追刑责的工部侍郎麦至德,因为火铳之事麦至德以失职之责被圣上免职,他也恨上了朱守林。
户部的另一位侍郎郭恒,之前已同锦衣卫结了怨,因盗用香满园的配方,赔了锦衣卫同知柳芸六万两银子。他同任兵天天在户部当差,同为侍郎,如今又有了相同的仇人,他俩人关系速度地火热起来。
这些人因为有了共同的仇人——锦衣卫指挥使朱守林,处心积虑的想除掉朱守林。试图以此将失去的颜面寻找回来。
李善长老谋深算,他知道朝中无人能除掉大权在握深得圣心的朱守林,但皇子能,他细细想了很久,设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策。
相比之下麦至德同郭恒道行就差多了。他俩人上窜下跳,四处寻找同朱守林有仇的人。
这两人也有不少的人缘。就如麦至德姐夫在北平小有势力,他又同王志结了亲,王志靠山是蓝大将军,麦至德拐弯抹角同蓝家也扯上了关系。
郭恒老着张脸,同宫里的郭贵妃攀上了宗亲。郭贵妃的两位兄长郭兴与郭英,在圣上起兵时就跟在其后,郭妃之父被封一等爵营国公,两位兄长被封为巩昌侯与武定侯,郭兴长子是右军都督。这郭家行事同徐家一样,非常小心谨慎,并不理会郭恒的挑唆。
但郭恒打着郭家宗亲的旗号,结识了一些企图巴结郭家的人。
郭恒与麦至德闲来无事便会呆在一处喝酒,商议着他们的‘清君侧’大计。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两人混在一起加速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这一天,麦至德与郭恒又坐一起。郭恒搂着麦至德的小妾喝酒。
麦至德喝了一口酒,盯了一眼郭恒,见他一双手不老实乱摸,心里想:这小子定是赔了几万两银子后,养不起妾了,这么姿色平平的女人还稀奇得什么样。
于是,他开口道:“郭兄,你要看上这女子,为弟送你便是。”
郭恒摇头:“为兄如今欠一屁股债,哪有闲银养女人。”
麦至德疑惑道:“不至于吧?每年那……”
郭恒赶紧同他使了个眼色,麦至德闭了嘴,不再提此事。
麦至德问:“郭兄,最恨锦衣卫朱守林的人到哪去寻?”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