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了口:“我都说。”
任氏大叫:“不……”
只能‘啪’的一声,任氏又挨了一耳光。朱守林看着任氏冷冷地道:“不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雪竹鼻青脸肿口齿不清地交待:“驸马早就让李佑寻大夫人,让她从中军都督那拿些火铳。大夫人与国公爷早形同陌路,别说是火铳,就是火烛国公爷都不会给大夫人。
在妾还没给国公爷为通房前,国公爷过去的长随王服就想娶我,他同大夫人说了几次,大夫人不答应,后将我给了国公爷。
为拿到火铳,大夫人就让我去勾引王服,王服也上了勾,但他不敢从中军都督府拿火铳,差一支都会要他和他全家人的性命。他去寻他的堂兄,军器局副左使的王朋,想说服王朋拿火铳出来。王朋一直不同意,直拖到李府全都回了乡下。
驸马身子坏后性格非常的怪异,他下了令,一定要王服搞到火铳,否则就杀了他全家。驸马出了计,给了药,限王服几天之类拿到火铳。王服按他的办法,搞到了火铳,除王服卖了一支,其他的不知去向。”
雪竹说完后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朱守林示意将任氏提上前。一名锦衣卫上前拖住任氏往上拉,任氏挣扎之下衣衫不整,鬓发散乱。一名锦衣卫警告她:“若你不想当众光着身子受刑,最好老实点。”任氏立刻乖乖不再反抗。
朱守林懒洋洋地道:“说吧。”
任氏怕被剥光衣服,立刻开口:“火铳被李佑拿走了,听他说会卖一批,留一些杀……”她看了朱守林几眼,见朱守林冷冷地看着她,赶紧接着说:“杀你还有柳同知。”
“李佑在何处落脚?”
“之前在他奶弟家。”
朱守林转头立刻下令:“带人将豆子胡同李家的下人全数拿下。”一名锦衣卫拱手转身离开。
*
在锦衣卫差房的柳芸从白侍卫口里得知,火铳是李佑潜入应天府后逼着王服干的。白侍卫道:“在下是前日才知道此事,悄悄四处询问消息,得到是火铳还在应天府,没有被运出。”
柳芸问他:“李佑在哪藏身?”
“听说在他的长随李树家。”
“李树?不就是李佑的奶弟吗?”
“正是,大人。”
“你觉得他们会把火铳藏在哪里?”如今最重的事是寻到这批火铳的下落。
白侍卫摇头:“小的不知。”
柳芸想了想说:“你将李家的各处别院店铺都给本官说说。”
“那可就多了。”
“都说说。”
柳芸低着头听着白侍卫数着李家的商铺:“东街有粮铺五间,布铺七间,西街有金铺……”
柳芸心里想,若是她将这批火铳偷出来,会放在何处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运走?
猛然间,柳芸想到一个地方,她‘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去寻大人。”转身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