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芸也道:“下官也没见着人。”
驸马看他三人神情不似作假,心想,报信的莫不是看错人了。
驸马不客气的在上座坐了下来,一位下人上前为他上茶。四人闷坐着喝茶,都不开口说话。
程大人三人也不可能当着驸马的面,商议如何将驸马所做的事呈报皇上。
还是驸马开口道:“前几日,我的别院为贼人所毁,想问一下程大人如何处理此事,能否寻到贼人?”
程大人抬眼看了一下柳芸,又看了一下徐增寿,他见两人都不吭声,为难地道:“下官正在查寻。”
驸马直言不讳:“就是那位前去杀王大人夫人的贼人所为。他见本官职的下人收留了王大人之子,还帮着报了官,一怒之下前去烧毁了本官的别院。”
程大人闻他所言愣住了,驸马这是明示他们,要用这个理由来定案。
徐增寿自小听父兄言论官场种种事情,他耳濡目染,应对这样的事绰绰有余。他淡笑道:“原来是这样,驸马受了牵连。”
柳芸知晓几年之内李府还不会有事,驸马最后也不会被处死。她笑道:“驸马这样说,咱们就这样呈报。”
程大人为官多年,最能查言观色,他见差点被驸马害死的柳大人如此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也道:“是,就按驸马所说的呈报。”
驸马这才满意地站起身:“三位大人继续议事,本官出去寻人,先行告退。”
程大人三人站起身行礼:“下官恭送驸马。”
待他带人离开后,程大人追问:“咱们真就按这个内容呈报给皇上?”
徐增寿笑笑不说话。
柳芸轻声对程大人道:“大人明奏用这个。”
程大人恍然大悟,自己还可以暗奏。
驸马离开府衙,一名侍卫轻声对他道:“驸马爷,严华会不会被刚才那位锦衣卫的柳大人带走了?”
驸马没吭声,他想着也有这可能。那名侍卫继续道:“姨娘昨夜醒过来了,她说,她前几日被柳大人喂了一颗药。”
驸马听此话脸色一沉。他那日将贺四小姐带回应天府城,就交给了这位白侍卫,在外面寻了一处院子安置了贺四小姐。
“这姓柳的同朱守林一样的讨厌,前几日若不是她,我别院的事怎么可能暴露?你带着人想办法暗地将姓柳的干了。”驸马恨恨地道。
“据小人所知,锦衣卫有一种独门毒药,只有他们有解药。杀了姓柳的,那姨娘的解药怎么办?”
“我让她不用做军妓,她已多活了这么多日子,也对得起她了。”驸马冷冷地继续道:“就是她一意孤行,害我身处险境。在家公主同我吵闹,在外若是府衙将此事直接上呈皇上,我同李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如今,能活多久是她的命数,不用管了。”
白侍卫想着贺四小姐固执惹来的事,也是摇头,前几日别院的事害他们侍卫死了十几人。申氏也被炸死,严华因此同主人反目。他同严华要好,深知严华此人心机彼深,手段狠毒。严华当时为了申氏,才洗手去做了掌柜,如今申氏横死,严华如一匹脱缰野马,不如谁会栽在他手上。
在听说主人放弃了贺四小姐,白侍卫有些心动。贺家小姐容貌姿容美丽,仪态温柔。她在面对主人时莲脸生春,秋波送媚,曾颠倒着众侍卫。
他在别院守着贺四小姐那么些日子,早晚相对,心里多少生出些想法。主人若真放弃贺四小姐,他也有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