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里有一伙府衙的官差还有锦衣卫……”
“无凭无据,他们说了也没人信。”
侍卫叹息一声:“哪知会出这种事。”这名侍卫心里很庆幸自己前去报信,躲开了这一劫,否则今日他也会命丧别院。
那些炸药本是驸马悄悄寻来运去凤阳,计划在朱守林成亲当晚炸了他的新房。哪知,贺四小姐在听说这东西可以炸死人,又遇上她的仇人锦衣卫柳同知前去查案,她在心里就升出了复仇的想法。
她同申氏与侍卫道:“我今天要杀了姓柳的为父兄报仇。”
侍卫阻拦:“这东西是主人用在他处,目前不能动用。”
“过了今日,我再无可能遇见姓柳的,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贺四小姐固执坚持。
这个侍卫见劝说不成,只得骑马跑去给驸马送信,想让主人亲自前来阻止。驸马闻报立刻出动了两批侍卫,一队先去阻拦,若有知情人全部灭口。他带着人在后拦截锦衣卫,后见他的别院起了火,他才又带人冲了过去。
驸马看了看马背上的贺四小姐,心里又有些后悔救她回来,如今将她放置何处,成了最大的问题。
朱守林带着人往冒着黑烟的别院奔去,他在心里想着,这蓝玉同驸马一天没完没了生事,成亲前不再让柳芸外出办差了。
柳芸几人发呆的看着被炸成坑的别院,突然她想起王家的孩子,她大声叫着:“王振浩,你在哪里?”
“大人,我在这里。”男孩子从他家别院的一个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每次来别院,都在这个草丛堆里同下人捉迷藏。
柳芸问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人,刚才那声音好吓人,我以为地塌了。”
郭捕头一头雾水地问:“柳大人,刚才发生何事了?为何驸马的侍卫要杀咱们?”
柳芸看着四位衙役,她对他们实话实说:“驸马的外室是贺启家的女儿,贺家的女儿今日想寻我复仇,她想将屋内的炸药点燃,让大家同归于尽。驸马的侍卫杀你们是为了灭口……”
几个衙役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前来查杀人案,自己也差点被人所杀。
郭捕头紧张的问:“这下如何是好?”
“守口如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朱守林赶来时,他见柳芸没事松了口气,他跳下马问:“这是怎么了?”
柳芸将刚才的事向朱守林详细讲述了,然后轻声对他说:“贺家四小姐为向我报复,想点燃院里的炸药。驸马之后派人前来灭口,我让世友去那边放了火,将炸药引爆了。”
朱守林看着被炸得只有几个坑的别院,倒吸了几口气,这实在太危险了。他想到柳芸又一次身处险境心生愤怒。他对缇骑道:“搜一下四周,看能不能找到个喘气的。”
缇骑齐声道:“遵命。”他们整齐下马,迅速分散在四周查找起来。
他们运气还真不错,搜了一会,在十来步的后山沟找到一个被炸晕的下人。朱守林让几人先悄悄将这人带回锦衣卫讯室。
远远又一队马飞驶而来,众人心里有些紧张的举目看向来者。只见王振浩飞奔跑了过去:“爹爹,爹爹,娘亲她……”男孩见了父亲又开始痛哭起来。
一位中年男子从马上滑了下来,他腿脚有些站不稳,表情哀伤,嘴唇哆嗦念道:“惠娘,惠娘,你怎么来这里不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