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想了一下还是坦白告诉他:“是用来做鞭炮的炸药,堆在一处点上威力就加倍大。”
年纪大一点,过去曾上过战场的锦衣卫,知道震天雷此物,但杀伤力远不如这东西。这些死士只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威力这么大的东西。
那三人听后也服了气,重新又垂下头,做出一副认命等死的模样。
柳芸对他们道:“我把我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了你们。我想知道一点,你们杀我,能得多少好处?”
那三人觉得这个问题,并不是他们不能说的机密,于是断腿的那位开口回答:“一百两。”
柳芸问:“黄金?”
“白银。”
“啊,本官才值一百两白银?”柳芸忿忿不平。
那人不答话。在三人心里都觉得杀此人这价太低了,他远比锦衣卫指挥使还可怕。
“杀朱大人多少白银?”柳芸继续问。
断腿的人又答:“一千两白银加自由之身。”
柳芸一拍桌子,三人都抬头看着她。屋里所有人也都看着她审人,柳大人同死士们像在拉家常,这样能审出来有用的信息吗?
柳芸道:“你们真好骗,杀朱大人多难的事,至少给银一万两起。怎么一千两就将你们给打发了?若我让你们去杀蓝大将军,至少出银一万两,你们知为何?”
三人看着她,也想知道为何要给一万两这么多。
“因为,前去就是卖命,几乎不可能成的事,给一万两都少了。”
三人心里也这么认为,特别是这次,全军覆灭,伤亡惨重,给一万两都少了。
柳芸缓缓再问:“你们卖命也是想活命。想必过去都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成的死士吧,能同我说说吗?”
三人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只要不用他们交待机密之事,他们也愿意吐吐苦水,让人知道他们活得多不容易。
还是断腿的先开口说:“我的妻室长得貌美,为当地恶霸抢去。我出手杀了恶霸,被杖责流放,中途为人所救,才卖命。”
柳芸面带同情的表情问他:“你的妻室如今在哪?她一定也念着你。”
“唉,正是,她在家里跟着父母养着个孩子,过得很不容易。这次是想拼个命,赚些钱得了自由身,回去陪着他们。”
柳芸长叹一声:“都是苦命人呀,这样吧,我成全你,给你一笔银子,放你回家同家人团聚。”
断腿的人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果真如此?”
“当然,我也好意提醒你,别让蓝大将军知道你活着,否则……”
断腿的沉默了。
柳芸看了他一眼,再转头问另外两人是为何成为死士的。
手臂上插箭的男子开口道:“隔壁的为争屋基将我父兄打伤,我将那家人的儿子杀了,被杖责流放……”
另一人期期艾艾道:“妻室与人不轨,我将偷情的二人杀了,又去将妻室父母杀了,被杖责流放……”
柳芸无语的看着他,按明律法,若他当场只杀妻室与奸夫并无罪,但他又杀了妻室父母就过分了。
柳芸同朱守林对视了一眼,蓝大将军用的死士全是这类杀人的流放犯。又杀过人,又无出头之日的人,最为胆大。
“我很同情你们三人,都是被逼成为死士。我有心想放你们回家。”她停住了说话。
三人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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