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问郭捕头:“孩子丢失后家人有没有报官?”
“男孩子的家人,以为他俩人结伴外出玩耍,从离家到发现尸体也只有二十来个时辰,姑而没报案。”
“这么说两个男孩子相识,是一起被人掳走的或者骗走的。”
“是的,大人。”
柳芸问“他们家人提供什么线索没有?比如是否仇家所为。”
“还没向他们家人询问。”
柳芸站了起来:“我们走吧,先去死者家里问问情况。”
柳芸走在前,郭捕头与肖五跟在她身后。她看了院子四处,大人没了踪影。
“死者家远不远?”肖五问,若远他好套车。
“不远,就在朱雀桥附近。”
柳芸听此名很熟悉:“朱雀桥?”
“主人,朱雀桥附近是乌衣巷。”
柳芸点头,她想起了那道唐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她以前几次去南京就住在夫子庙附近,对那一片比较熟悉。乌衣巷在现代已是繁华的商业圈,王谢家也只留下一处小院落供后人参观。
柳芸穿越后来到应天府,还没有时间去乌衣巷秦淮河这一地游览。
三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乌衣巷里一处深宅胡同,远远的便听见有妇人泣哭。
郭捕头伸手拍门,稍后有人匆匆前来将门打开,一名中年男子愁着脸探出头看来者是官差,忙将门打开:“各位大人请进。”
那男子待三人进了院子,他将大门关上,转头冲室内叫道:“琴娘有官差大人前来,烧水奉茶。”女子泣哭声渐停。
柳芸打量了一番,这一家是一处坐南朝北的正房。从外型上看,这房子木雕皆旧,有的地方还有破损,这是一处老宅。
男子恭敬地请三位去正房入座。柳芸道:“就在院子坐坐便是。”她在院子寻了一木凳子坐了。
郭捕头与肖五也自寻了地坐下。男子站在院子里,他道:“三位大人前来问案?小的雷雨知无不言。”
柳芸点头,看样子此男子还懂些规矩。她开口问:“两名孩子尸体呢?”
雷雨哽咽道:“停灵义庄。大人,两位孩子死得好惨呀。”
柳芸问:“他们是你何人?”
“一位是小的小儿,另一位是妻弟之子。两孩子从小在一处长大,同进同出,没想到……”
“你在何处当差?为何你妻弟之子在你家?”
雷雨道:“小的在李家的一家铺子做掌柜。内弟带着妻室在外守关,将儿子托付给我们夫妻二人照管。唉,孩子出这么大的事,小的都不知道如何向内弟交待。”
肖五听其中有一个孩子也是军户之后,有些惺惺相惜直叹气摇头。
柳芸问:“哪位李家?”
“李相之弟太仆丞李存义大人。小的过去是李家布料铺子的一名店小二,李家生意越来越大铺子开得越来越多,过去的一些小二就升为了掌柜。”
柳芸一听李相之弟太仆丞李存义大人,她想到了那天强占张小姐的那名纨绔,当时听他说自己是李相之侄。那小子恐怕就是李存义之子。
柳芸继续问:“两名孩子也不小了,六七岁已开蒙念书。你们可知晓他们出事那一日去了哪?”
一名女子手托茶壶从里走了出来,她哭得双眼通红。她双手将茶杯一一递到各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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