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亲居然向来者跪了下去。他停止了嚎叫。
李知府整理了一下衣冠跪了下来,他惶恐地道:“大人,请原谅犬子……”
柳芸冲他道:“李大人,你的管家为我所打,你要拿我吗?”
李知府忙摇头:“不,不拿,是在下被那些个恶奴蒙蔽了。在下失职……”
柳芸对肖五道:“将李大人扶起来,身着官服向我们下跪,不合规矩。”肖五上前将李知府扶了起来。
柳芸走上前,对李知府道:“好叫李大人知晓,刚才发生何事。贵子在闹市纵马,差点伤人。我上前拉住他的马,他冲我扬鞭大骂,我便将他拉下了马。我见他年小,并没动手。你的管家拿着刀向我砍来,我才一脚踢了他。若不信,你去大街上拉个人问问便是。”
李知府脑门全是汗:“信信,下官信,是下官管教不严,出了此恶仆。”
柳芸说:“我好言奉劝李大人一句,你儿子还小,好好管教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李知府点头哈腰地说:“全是因为李家就这一个孙子,他的祖母从小宠爱,养成了这样。以后在下会严加管教。”
柳芸笑了一下,那就是你的事了。
她指了指后面:“这是徐大人与朱大人。”
李知府忙上前行礼:“几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在下告罪。”
徐增寿摆手:“被你儿子一闹,晚来了一个时辰。大家进去说话吧。”
柳芸与肖五站在外面,她不想跟去听他们谈公事。古人礼仪繁多,说话文皱皱的,动不动就引经据典,听起来让人头疼。
李知府见柳芸站着不动,他对徐增寿道:“那位大人?”
徐增寿看了柳芸一眼,对李知府道:“她姓柳,是锦衣卫的同知。前儿那个灭门案,就是她破的。”
李知府惊讶地又看了柳芸一眼:人不可貌相,长得弱弱的像女子,原来还是锦衣卫的同知。幸好自己没有冲动,否则……他背上又出了冷。这个儿子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好在人家根本没想与自己计较,不然真是惹了天大的麻烦。
徐捕头根本不敢将他们的少爷关起来,他守着少爷好说歹说,苦口婆心的劝说。向他讲了柳芸如何破案,如何将犯人踢在地上。他将柳芸吹成了神探。
小熊孩停住哭闹疑惑地问:“那人真有这么厉害?”
徐捕头抹了一下脑门的汗说:“少爷,你不信问仵作,他最清楚了。”
“那他今天对少爷我手下留情了?”
“哎呀少爷,你看看管家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了。他若对你下手,你小命就没了。”
小熊孩问:“我爹为何向他们下跪?”
“哎哟我的少爷,他们的官可比你爹大。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下下跪都是轻松的。”
“不轻松又如何?”
徐捕头摇头,让孩子长于妇人之手,真是不成。他跺脚道:“不轻松,不轻松你全家回乡下种地。或者寻一个罪名,全家流放……。”
小熊孩张大嘴,原来这世上还有可以让他全家倒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