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仰着头吻过乌宸的嘴角,越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乌宸紧张的心落地,双手抱住怀里的少年,低声呼唤怀里人的名字,绵长:“越,临。”
雪在飘,鹅毛大雪纷纷落下在空中的,覆盖住焱燚部落内的每一个角落。
乌阳站在距离焱燚不远的一片小山林里,儿子乌宸冷冽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颊。
乌阳打了一个寒颤,抖抖身体上衣服上的雪花,然后静谧的看着天空上陆陆续续飞来的鸟雀。
这些鸟雀都很小,不到焱燚族人巴掌的大小,但是又极其尖锐的喙,夏天它们会从地里或者是树上找虫,果子来吃,到了冬天它们一般都依靠着别的食肉动物食用过后的动物残骸来度过漫长的冬。
此刻它们尖利的喙正在一个没有外皮的东西上啄食,它的身上撒满了小肉块还有一些细小的肉沫,鸟雀用尖利的爪子抓入它的皮肤上,利爪带来的刺痛,让它不停的挪动着已经失去四肢的身体,像一只巨大腐烂的蛆虫,在地上爬行。
它的眼睛还是完好的,它努力的扬起自己的身体,它没有手,它想要驱赶自己身躯上的鸟雀,然而无能为力,一只鸟雀蹦跶着双脚用爪子踩在它的脸上,狠狠的啄了下去。
血浆爆破,击打在那只鸟雀的脸上。
公羊烈,炎狼,炎狐,部落的一部分人此刻都站在这片小山林里,他们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东西,他们嘴角闪过快意的笑。
报应!
乌阳转身看向地上另一具喉咙被割破的尸体,这具尸体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褂子,他的皮肤完全,表情竟然诡异的安详,就像解脱。
“嚯嚯嚯——”
地上那一坨血淋淋的东西终于不再挣扎,停止了呼吸。
乌阳叹了一口气,终于死了,如果当初水蚁不做那些事情,也许现在他还是焱燚部落的巫,住在焱燚部落最高的高台上,住在焱燚的石庙里。
人生,没有如果。
他们匆匆的踩过雪地,身上厚厚的毛皮将他们的身体藏盖在其中,浑身暖洋洋的,公羊烈他们的脸上此刻都洋溢着诡异的笑。
焱燚部落的小屋前,一些人家已经开始烧炉子,准备煮上午饭。
“都已经死了吗?”越临随意的拉过男人身上最外面已经有些湿润的毛皮,将毛皮放在屋内木质的火架上,放在火炉旁烤去湿气。
乌宸皱着眉头,有几分紧张,不安,烦躁,混杂一堆:“死了,你不相信我?”
“你太敏感了,并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想问问你而已。”越临皱着眉头,拂过乌宸的脸颊,抱住眼前这个紧张的男人。
“嗯。”
关上门,此刻是一个绵长的吻。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从高空中落下,铅色的天空就像有无尽的雪花一样,不停的飘落下雪,将四周的每一座小屋的屋顶都铺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
赤战不耐烦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身后的少年也闪躲到一旁的小屋,只伸出个小脑袋张望,白皙的小脸蛋上还有两个酒窝。
白木偷偷的躲在小屋后,雪花飘落在他的双鬓,他的睫毛和眉毛上也都是附满了细小的雪絮,他努力在大雪中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白色雪地上那个黑色的人影。
崇拜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前方,他心扑通扑通的剧烈的抖动。
自从被越临巫当着部落所有族人说是大功臣之后,部落的族人明显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友善的对待自己和阿妹了,每天都能分到足够的食物,本来干瘦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
这都因为赤战大人!如果不是赤战大人把找到铜矿的功劳让给自己,自己现在还会被族人厌恶。
赤战站在原地,转身,冷声皱着眉头看向白木藏身的小木屋方向,道:“你给我出来。”
这个白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从上次自己听了乌宸的意思,又考虑白木看见过小屋,就到安排白木报告乌宸从木猴嘴巴里知道的东西,自从告诉越临巫找到铜矿之后,每天一有空看见自己就一直偷偷摸摸的跟踪自己!走哪里跟到哪里!
白木颤颤巍巍地从小木屋的背后僵硬的走出来,低着头,脸通红的踱着步子走到赤战的面前,小心翼翼地仰着头,眼睛放光,声音有些紧张的颤抖,“赤战大人,你好!”
赤战瞪了一眼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天的小尾巴,“你每天跟着我做什么!很烦,以后不准跟着我。”
白木在脑袋里想了想,然后抬起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看向赤战深邃的眼,伸手抓住赤战的衣角,问道:“好的,赤战大人,那我隔天跟……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