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他离开后,我回看那卖糖葫芦的地方,那位母亲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慌张地四处张望,嘴里喊着什么,她的身边并没有那个小女孩。
我也在人群中搜罗着小女孩的身影,一个人影嗖地在窗前一闪而过,我转头一看,那人怀里抱着一个额旁梳成两个小鬟的小女孩,白嫩嫩的手无力的下垂着。我翻身一跃,从窗户离开医馆,跟上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走的飞快,身受重伤的我努力跟着他有些让身体吃不消。身影一转,便不见了,这时的我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小巷。
回头猛地对上一双琥铂色的眸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人戴着暗金色印有梧桐叶花纹面具,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孩正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位,女孩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他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挥出一把暗金色的扇子,扇边是锋利的刃片,在空中回旋向我冲来,我侧身躲过。下一刻,他已出现在我面前,猛的一拳,我的后背撞在墙上,一股带有甜腥味的液体从喉间涌出,再次抬头时,早已不见他和女孩的身影。
头脑有些昏胀,眼前的巷道出现了重影,忽分忽离。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我伸手一摸嘴角,粘在手上的血有些发黑。
我化回原型,抬起爪子,每一步都用尽了力气,每一步沉重又无力。眼前一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皮下的血肉和白骨清晰刺眼,血液伴着花香四处游荡。
都怪我无能,不够强......
我缩成一团,将头埋起来,任由泪水肆意奔流。
白仪顺着气味寻来,将我抱起,絮叨道:“你真是太胡闹了!”
街上敲锣打鼓的乐声,爆竹声,童孩的嬉闹声,文人题诗的声音和欢呼等声音混杂在一起,把我的大脑越搅越乱。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妇人的声音:“晓晓......晓晓!晓晓你在哪儿啊?”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埋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那位母亲。
发黑的血液,划过花瓣,“滴答!”血落在叶上,染红了叶。又划过叶,“滴答!”没入土中。脑中又开始不停地回想这一幕,浑身发抖。白仪加快了步伐,带着我回到医馆。
“以后再不要出去了,在医馆乖乖呆着。”白仪给我将伤口重新细细包扎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嘛?喏,给你。”
“谢了。”我将糖葫芦接过,轻咬一口,甜甜的又带着酸涩。额旁梳成两个小鬟的小女孩,白嫩嫩的手无力下垂着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她还没有吃到她想吃的糖葫芦......
“刚发生什么了?你好端端的在医馆待着,出去做什么?”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也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人拐走了一个小女孩,想去......我不自量力罢了。”我垂着头,拳头紧握。
“那人长什么样?”白仪问道。
“他戴着面具。”
“什么样的面具?”
“是暗金色...有梧桐叶花纹的。”
白仪沉思道:“他是不是有一把暗金色的扇子?”
我震惊道:“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