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皇帝的做法,裴谨远也就借坡下驴了。
这几日沈舒禾也是忙得厉害,身子利索点,便往返侯府、沈府两家,帮着筹备沈舒瑶出嫁的事。
说到沈舒瑶的婚事,杨柏山这个皇帝新贵为何看上沈舒瑶,还得从沈恒山说起,二人同朝为官,虽年纪相差甚远,但政见相同,颇有相识恨晚的感觉。
这杨柏山就时常来沈家,一来二去的,渐渐地二人生了好感。
到了这一日,沈舒瑶泪眼婆娑地道:“若是姨娘还在就好了。”
沈舒禾安慰道:“会看到的。”
沈舒阳也开口说道:“瑶儿,杨柏山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回来。”
苏晚浅瞪了他一眼:“大喜的日子,你说这话做什么?”
沈舒阳呵呵傻笑。
这时喜娘喊道:“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门了。”
沈舒阳蹲下身子,说道:“瑶儿,大哥送你出嫁。”
在那敲锣打鼓的鞭炮声中,沈舒瑶再一次坐上花轿。
到了日头西斜时,沈舒禾才返回侯府。
进到房里,便坐在罗汉床上,抬手轻揉着眉心,满脸疲惫。
知夏担忧地问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舒禾摇了摇头:“就是有些没劲。”
“奴婢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沈舒忙道:“不用了,我歇一下就好了。”
知夏服侍她更衣,沈舒禾躺下前又问道:“安儿这两日在做什么?”
知夏笑道:“小姐这两日安分了不少,今日陪老夫人到庙里祈福,还没回来。”
沈舒禾点了点头。
到了晚间,裴谨远看着昏暗的寝室,眉头一皱。
知夏点亮一根蜡烛,裴谨远来到床前,俯下身摸了摸沈舒禾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
感受到身旁有人,沈舒禾嘤咛两声,懒懒地睁开眼,伸手抱住眼前之人。
“夫君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裴谨远笑道:“看你睡的正香,不舍得叫醒你这只小懒猫。”
沈舒禾要起身为他更衣。
裴谨远按住她,并说道:“无妨,我自己来。”
沈舒禾又问道:“可是吃过了?”
“在外头吃了些。”
沈舒禾摸了摸肚子:“我倒是有些饿了。”
裴谨远摇了摇头,转身披了件薄衫,叫丫鬟拿些吃食来。
等丫鬟拿来吃食,沈舒禾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顿时满足感涌上心头。
裴谨远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吃了那么多,小心夜里积食。”
“我不管,我饿。”
裴谨远觉得好笑:“怎么在岳父家没吃就把你赶回来了?”
沈舒禾低头摸了摸肚子,她在娘家吃了一碗莲蓬豆腐、八糙鹌子和几块如意糕,吃的挺多的,就是不知今日怎么特别的饿。
她想了一下,顿时怔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裴谨远,嘴唇微微颤抖。
裴谨远不明所以,看到她这样,忙哄道:“禾儿,你别吓我,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沈舒禾突然又笑了,激动地抱住裴谨远:“夫君,我会不会有身孕了?”
裴谨远愣住了,迟疑了半响,伸手揽住她的肩,轻声道:“禾儿,你先安静下来,这应该不可能。”
沈舒禾兴奋地道:“这次不会错的,我知道这些年有太多次……,但是这次我有感觉,不会错的,跟我怀安儿那会一样。”
裴谨远叹了口气:“我去叫个太医来。”
沈舒禾拦住他:“这个时辰太晚了,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找太医,惊扰了母亲,明日再找也不迟。”
裴谨远点了点头。
当夜裴谨远彻夜未眠,而沈舒禾则是兴奋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到了后半夜才慢慢睡去。
翌日一早,裴谨远就让阿福去请太医。
太医看到是侯府的人,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穿戴整齐就随着阿福来侯府。
太医进入内室,行礼之后,便请沈舒禾伸出手腕。
沈舒禾的心中如同小鹿乱撞,既期待又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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