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舒禾不甘愿地睁开双眼,嘟囔着:“这么早,谁呀!”
“你睡着,不用起来了。”裴谨远说着话,已经坐起来,动作迅疾地将散落在一旁的衣裳逐一穿戴起来。
沈舒禾只伸出个脑袋应了,接下来几日,裴谨远要么就没回来,要么回来很晚了就直接睡在书房,隔日又早早的出门了。
连着几日没见到裴谨远,沈舒禾不免想着他在忙些什么,刚好遇到江夏,不免要问上几句。
“侯爷,最近在忙什么?”
江夏笑呵呵的,打岔道:“夫人,侯爷还在等我给他送东西,我就先走了。”
沈舒禾叹了口气,也只好随他去了。想着无聊的很,便来找萧昭华,不曾想一进门徐辞清也在。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都是连着几日夫君不着人影。
在这边塞,难得找到志趣相投的人,三人相谈甚欢,一溜神就到了傍晚,萧昭华留下二人吃晚饭。
“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不如你们两个留下来,陪我一起吧!”
二人想了一下就同意了,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吃,还不如在这里做个伴。
萧昭华看着这一大桌的菜,挑眉笑道:“今日难得高兴,我们也入乡随俗,听说这西域的葡萄酒甚是不错,最是适合女子饮用,不如小酌一杯。”
沈舒禾听这酒,兴致颇高,“早就听说这葡萄酒了,今日有两位姐姐相伴,我们不醉不归。”
萧昭华笑了一下:“你个小酒鬼。”
酒过三巡,沈舒禾看着徐辞清,越觉得这样的清冷美人配杨城那熊样,真是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借着酒劲不由问道:“徐姐姐,你和杨将军是怎么认识的?”
徐辞清笑了一下,她知道沈舒禾话里的意思,淡道:“许是缘份。”
沈舒禾好奇的说道:“徐姐姐说说吧。”
徐辞清轻笑点头,道:“家父是书塾先生,前年不幸染病去世,留下家中幼弟和和离的我,幼弟还小,这用钱的地方又多,为了生计我只能把家父的书塾重新办起来。”
“这世道女子想独立生存本就难,更何况我一个和离又想办书塾的女子,自然是没有人家愿意把孩子送来。”
说到这里,徐辞清苦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为了办书塾,已经把家父仅留下来的银两都花光了,若是再没有任何收入,我们姐弟二人就得活活饿死。”
“后来……”徐辞清轻轻阖眼,泪珠从眼角流出,“后来,我便做些刺绣卖钱,倒也可以糊口,一日那掌柜想对我不轨,我逃离他的魔爪后,慌张之下,并没有看驶来的马,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在杨城的家里了。”
沈舒禾愤愤地道:“这等混账东西,姐姐与我说是哪家掌柜,我要他好看。”
萧昭华摇了摇头,笑道:“才吃了几杯酒,就说醉话了”
徐辞清也笑了,继续说道:“后来他便说要娶我,我这身份也没把他这话当真,原以为他也如那些人,想着把我纳回家做个小妾。”
之后杨城便厚着脸皮,天天上门,徐辞清不肯拿他的钱,他便偷偷的叫人把她的绣品都买下来。
说完这个,三人便又喝了起来。
到了晚间时分,刘敬衡回到家,看到三个醉鬼又哭又笑的。
“咦,这不是刘敬衡吗?臭男人,你怎么才回来,我才不要想你,喝酒。”
刘敬衡黑着脸,道:“去将军府和杨家叫人。”
说完就抱起自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