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眸子有些湿润,口中却霸道地说道:“我知道保卫大盛是你的使命,但你以后敢以身试险,我定不饶你。”
裴谨远听了这话,笑出声:“好好好,以后我再敢如此,禾儿怎么罚我都行。”
听着这话,沈舒禾对着他的胸膛又是啃又是咬的,一番闹腾后,仰起脸又问道:“那怎么还上书朝廷说西域要和北夷一起攻打陵州城了。”
说起这个,裴谨远叹道:“那日我负伤回到陵州,又陷入昏迷,刺史吕卫海不知内情,认为双方开战在即,主将负伤昏迷,陵州危矣,这才上奏朝廷。”
“我醒后得知这事,想追回奏折已经来不及,便又写了一封上奏朝廷,如此你便只知吕卫海上奏的事。”
沈舒禾点点头。
这一夜,左右沈舒禾已经在客栈歇息过了,而裴谨远则是铁打的身子骨,仿佛不知困倦,二人相拥着说些让人脸红的甜蜜话。
到了后半夜二人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沈舒禾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看过去,却不见裴谨远的身影,只见春燕在屋里收拾着她们带来的行李。
见沈舒禾醒来了,春燕便将大髦披在她身上,笑着道:“夫人醒了,侯爷一早就起来了,说是去军营了,特意嘱咐不要吵醒你。”
沈舒禾点了点头,在春燕的服侍下洗漱并换好了衣服,因昨晚实在折腾得厉害,腰腿还有些酸软无力,便在屋内吃早膳。
就在这个时候,王桑倾来了。
“倾儿给夫人请安,昨儿是倾儿无礼了,请夫人见谅。”
沈舒禾唇边含笑,看她双眼有些红肿,怕是昨晚掉了不少眼泪,“王姑娘可是用过早膳了?若是没有坐下来一起吃。”
王桑倾微抬起头,眼中还带着点点泪光,柔声道:“谢夫人,倾儿已经吃过了。”
沈舒禾淡淡“哦”一声,便自顾自吃起了早膳。
吃了一半见王桑倾还在那站着,不由得皱了皱眉,“王姑娘可还有什么事?”
王桑倾低着头抿唇,手指在身前轻轻绞着,说:“夫人可是还在生裴大哥的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误会夫人,裴大哥也不会和你吵架,请夫人原谅裴大哥。”
沈舒禾忍不住扶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跟裴谨远再怎么闹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有劳王姑娘操心了,我和你裴大哥很好。”
王桑倾有些不死心的说道:“我听说昨晚夫人跟裴大哥在客栈吵起来了,最后还是裴大哥强行将你带回将军府的。”
沈舒禾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唇边挽了个笑,“王姑娘倒是对我们夫妻俩的事很是清楚。”
王桑倾耳根不由有些泛红,低声解释:“倾儿只是担心裴大哥伤势刚痊愈,这才多嘴问了下人几句。”
沈舒禾轻笑点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王姑娘替我照顾夫君。”
王桑倾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笑容,“夫人客气了,倾儿是自愿照顾裴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