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阳外任的日子终是到了。
第二日,沈舒禾一早就去了沈家,为沈舒阳送行。
沈恒山、沈舒阳与沈恒舟等人都在外院说话,女眷们则都是在内厅。
到了这一日,都已能做到平静面对,剩余的唯有依依惜别之情。
苏晚浅拜别了沈夫人与苏夫人,又一一与沈家姑娘话别。
苏夫人无声垂泪,该说的,该劝的,这些日子早就说的嘴皮子都破了。
苏晚浅又是心疼母亲又是无奈,柔声道:“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女婿这回出息了,您应该高兴。”
苏夫人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水,“我知道,我一想到你要去那地方就心疼,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哪里受得了。”
苏晚浅笑了,“表哥表嫂不也在那里,怕什么。”
苏夫人叹了口气,想起娘家侄子,那两口子都是出生武将家,能一样吗?
临别时,沈恒山拍拍沈舒阳的肩头,“在外要事事小心,将坏脾气收起来,遇事不要冲动。”
“嗯,我会的。”沈舒阳随后双膝跪地,“爹娘,日后孩儿不在身边要多多保重身体。”
“嗯,去吧。”沈恒山扶起他。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走了起来,二人打开窗帘,摆了摆手,“快进去吧。”
沈舒阳走后,其余人各自回了房。
沈恒山去了书房,见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沈舒禾见母亲神色厌厌,便扶着母亲也回了房。
沈舒禾通过父母截然不同的态度,看出了男人与女人对待一件事的不同之处,男人总是觉得成家立业,要出人头地,女人则是更注重情分。
沈舒禾心想,眼下可不能放任悲伤情绪的时候,便打趣道:“娘既然那么舍不得我大哥外任,何不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让我大哥做个纨绔公子得了。”
沈夫人笑了,指了下沈舒禾的脑门,“你当你娘是无知妇人,成天只知道把儿子困在身边。”叹了口气,道:“你以后当了娘就知道,孩子出门没有母亲是不担心的。”
沈舒禾面上一热,轻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什么情况,您想当外祖母还要等些年头。”
“小滑头。”
沈舒禾敛起笑容,问道:“瑶儿的婚事可定下来了?”
沈夫人点点头,笑着说道:“我与你爹都觉得崔家公子不错,舒瑶也同意,两家已商议好了,婚期就定在十月初八。”
沈舒禾为了一惊,“这么快。”
“也不能说快,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我与你爹商议好了,给舒瑶备上六十四抬嫁妆,虽不能与你相比,但也算十分体面了。”
沈舒禾点点头,心思却在想沈舒瑶与杨柏山这辈子恐怕是无缘了。
午后,沈舒禾回到侯府,田府那边就命人过来递了请帖,说沈舒禾若是得了闲,第二日可到田府一叙。
沈舒禾当即去与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思忖片刻,“看来对方也想早些有个结果,你只管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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