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平日里就想着如何出这口气。”
“正好前些日子,我那在临城的舅舅来信,说表妹年岁到了,托她在京城给看个人家,我母亲见到我表妹,看她那姿色,便萌生一计。”
“趁我嫂子回娘家,把我表妹送到我大哥的床上,而我大哥吃了些酒,迷迷糊糊以为是房里的妾室,等我娘带着人来,两人正光着身子。”
听到这,沈舒禾忍不住接话问了句:“你母亲此举是想败坏你大哥的名声?”
“是啊。”柳氏愁容更重,“我表妹就哭诉着我大哥对她用强的,而我大哥还懵着,一看那屋确实是表妹的居所,也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做了这等糊涂事。”
沈舒禾接着问道:“那怎么还让钟枂给二爷做妾?这事也太……”
“我母亲她……”柳氏又是一声叹息,“我大哥原本也是认了,准备收了我表妹,大嫂你也是见过我表妹的,那模样,大哥房里的妾室听了自是惶恐不安,怕是日后大哥的魂都被勾了去,这才连夜通知了在娘家的大嫂。”
听到这里,沈舒禾不难猜到,这结局肯定是没成。
柳氏接着说道:“我大嫂次日一早就赶了回来,把府中的下人都审了个遍,得知我大哥是被下了套,是我娘买通大哥身边的小厮,将醉酒大哥带到表妹屋里。”
“我大哥得知真相,自是相当气愤,把这事让我大嫂处理,收不收房让我大嫂看着办。我母亲自知理亏,也不敢狡辩,怕闹大了。”
“我明白了,你大嫂自然是不愿的,而钟枂如今这样,你母亲只能来求你。”
“事情没有大嫂想的那么简单,我那大嫂也是厉害的,也不生气,只是说如果钟枂想做我大哥的妾室,我母亲必须交出掌家之权。”
沈舒禾一脸惊叹,神色中还带了些许赞赏。
“我母亲自然是不愿的,儿子不成器,她再交出中馈,那在柳家她还有什么话语权。而我表妹的去向就成了难题,我舅舅那也不好交代了,若是能攀上侯府,还有得一说。”
沈舒禾看得出柳氏心酸,“那你想怎么样?遂了你母亲的心思,把你表妹送到二弟身边?”
“当然不想啊。”柳氏语声低转,“我母亲这些年在柳家也是不好过,父亲心里只有那位原夫人,对我母亲的付出视若无睹,我也实在是心疼她,不管怎么样都生养了我十几年,我便想,能不能帮她一把。”
“孝敬是应当,可也要分什么事,你表妹若是进了侯府的门,二弟若是得知其中缘由,怕是会膈应,大舅子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妾室,这叫什么事。”
柳氏点点头。
“这事关键在你大哥,你何不将此事跟二弟说了,让他去跟你大哥说,或许这事就没那么复杂。”
柳氏迟疑片刻,点头应下,“大嫂说的是,回去我跟二爷说说。”
在沈舒禾看来,柳氏最该做的,是第一时间对裴瑾言和盘托出这些事,让他拿主意,而不是以有孕不便服侍为由给他纳妾。
说到底,还是柳氏想的太多,在丈夫与亲人之间失了平衡,所谓当局者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