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起来,这天寒地冻的,再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说着就伸手去扶起他们。
“长兄为父,他们这一跪是天经地义,大哥尽管受着。”
听着弟弟这么说,沈恒山欣然接受了他们向自己磕头。
沈恒山比沈恒舟大了五岁,在沈恒山十二岁那年,沈老爷子就离世了。
沈恒舟可以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即是兄长也是父亲。
而沈恒山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了。
虽说兄弟二人分隔多年,但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这不两人一谈起往事,就视若无人。
沈恒山入座后,问了沈恒舟这几年的情况,得知弟弟这些年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
虽然兄弟二人也有书信往来,不过往往都是三两句报平安的话。
尽管是亲兄弟,也不敢过于密集往来,毕竟皇帝这几年对大臣私下交往,甚为忌讳。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下人也弄好行李,二房一家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毕竟舟车劳顿,免不了要梳洗一番,休息一会。
晚间两兄弟在祠堂给祖宗上了柱香。
“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也没回来给您上柱香,孩儿这就给您赔罪。”说完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娘,恒舟回来了,您老在下面也可以安心了。”
......
“你说,这次回京是召回来的。”沈恒山拿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沈恒舟一脸丧气地道,“谁说不是,这皇上一圣旨叫那姓钱的接任了我的官职。”
“既无处罚,也没有升迁的调令,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沈恒山甚是不解,“这两年可有错处。”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沈恒山也了解他,如果真的犯了什么错,早就书信来告知他了。
既然没有错处怎么突然罢了他的官职。
“既然回来,就安心住着。”
“明白大哥。”
这沈恒舟能当苏州刺史也是运气使然,当年只是个七品京兆少尹。
一次后花园游走,皇帝无意间问众人如何看待江南人文景观。
在场的官员皆为北方士人,对南方更多的固有的思维。
关于南方则多是这么认为的,两广地处偏远,民性轻悍,瘴气横行,自古为流放之地。
江东地区,急图利,善进取,俗习骄脆,多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更有根据地形嘲讽南方人,“闽蜀同风,腹中有虫。”
只有沈恒舟不敢苟同此说法,他自小就喜研究各个地区的人文风俗,反觉得南方人多是些质朴的人。
那里地势优越,适宜的气候,农作物丰富,且在那极易生长,收成要远远好于北方。
而北方冬季寒冷,不利于农作物生长。
这也造成了每年需向南方进购大量蔬果。
水脉密布,水运贸易不仅效率快,而且成本还较低,也更加能保证货物的安全性。
毕竟在江面上行船比在陆地上马车驼着货物更安全。
皇帝见他对江南甚是了解,刚好苏州刺史今儿上奏病逝。
大手一挥让他接替这差事,这可是正四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