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少爷你别急,会找到的,兴许夫人只是在附近散散心,说不定很快自己就回医院了。”李伟德安慰道。
手机这时候突然响起,厉冷尧看也不看,不耐烦的挂掉,再次响起,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竟是爷爷那边的座机,接起,短暂的两句后,脸色蓦地一沉。
“备车!”脚下不停的往外走,对着李伟德急急的吩咐道。
“少爷您要去哪里?”李伟德快步的跟在后面问道。
“去乡下。”
“乡下?”乡下!老天,少夫人不会回老家了吧!这这李伟德也是心中一惊,天哪,少夫人还不知道自己母亲过世的消息啊!边想着,边赶在厉冷尧的前面上了车,将车子发动。
两辆车,同一个方向,不同的心情,一路狂奔。
只是,厉冷尧晚了一步,江宛梦早在她之前已回到了家。当她将所有的情绪隐藏,高兴的敲开熟悉的家门时,却只见到了杨国忠和他手臂上刺眼的黑色袖套。
瞬间坦然失色,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胆战心惊的看着杨国忠,道:“杨叔,我妈呢?”
杨国忠突然见到她的出现,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痛,愧疚道:“你妈她她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已经。”
江宛梦一听,沉重的打击让她承受不住,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要昏倒,杨国忠想起之前厉冷尧说过的话,马上吓得伸手扶住了她,急忙道:“你别急,千万别急。”扶着她找到张凳子,让她坐下了缓缓气。
“什么时候的事?”一行清泪再次落了下来,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再也控制不住,她无法相信前不久还好好的母亲就这么突然走了。
“就前阵子,是厉少爷亲自过来料理的后事,他”
“带我去我妈的坟上。”江宛梦打断了他的话,扶着旁边的桌沿站了起来,强撑着一股力气不让自己倒下,她想去看看母亲,看看那个最后一眼都没看到的母亲。
那个她此生唯一牵挂的人啊,从此,难道她真的注定孤独吗?
跪在冰凉的泥土上太久,寒冷的潮气随着膝盖慢慢的侵入到她的骨髓,冷得她不断的打颤,眼泪早已哭干,刺骨的寒风刮着她被泪水泡了太久的脸颊,揪心的疼痛。
杨国忠看着,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可不管他如何劝说,那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始终不肯站起来,望着渐渐下坠的落日,心中担心,却无可奈何。
所以在瞧见匆匆赶来的男人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厉冷尧远远的瞧见那个人,几日未见,竟然消瘦成这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心中疼痛难忍,快步的走过去,将她生生的从地上拉起,厉声道:“你不要命了!”
江宛梦没想到他会出现,一连串的打击已让她完全没有了吵架的欲望,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写字笔一样的东西,放入他的手中,嘶哑着声音道:“我跟玄继是清白的,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厉家,放了玄继,放了我,我成全你们。”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一把铁锤,一下下的敲击着男人的心脏,那种似乎要失去的恐惧感又蔓延开来,伸手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宛宛,我错了。”
他真的错了,错在不该怀疑,错在不该冲动,错在对待过去太过于仁慈。
第一次,一个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男人,扔掉了所有的芥蒂,将所有的情感都展现在一个女人面前。李伟德远远的望着,深深的感受到了厉冷尧发自肺腑的眷恋和爱意。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跟了这么久的少爷会对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如此到这种地步。
江宛梦毫不反抗,双手颓废的下垂,任由他抱着,无力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我母亲走了,从今以后我再没有亲人了,你开心了吗?你怀疑我的不忠,又千方百计的瞒着我这一切,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因为激动,身子再次发抖,忍住眩晕感,字字道:“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
男人环住她的手紧了紧,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这一松手,将失去怀中的这个人,放下了高傲和倔强,一遍遍的在她耳边低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是怕你承受不住,才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对宛宛,宛宛”
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对劲,拉开一看,原来早已昏了过去,迅速的拦腰抱起,飞一般的速度冲向车子的方向,李伟德和杨国忠跑步跟在后面。
坐在车中,除了那个昏迷的女人外,三个男人各怀心思,但脸色均是不好看,特别厉冷尧,后悔和痛楚早已将他重重包围,不安的恐惧感让他紧紧的握着女人冰冷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