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保她二人性命。臣,愿以一死,了皇上心头之恨。”
孙鉴看凌尚清似是又要心软,便在凌尚清耳边密语:“皇上,您别忘了您这近日来梦魇缠身,许是被有心之人下了降头,如今,皇后是对您恨意最深的,您说,这降头会不会在······”
“搜。”
······
“皇上!皇上!搜到了!”
孙鉴满心欢喜拿着“搜”到的小人呈给凌尚清。
岳舒晴当然是矢口否认,本就不是她的,要她如何承认?
岳舒昂也当然知道她妹妹不会做出此等事,一切都是孙鉴的栽赃,但无论他辩解什么,凌尚清都不予理会。
岳舒昂也放弃了辩解,他跪着狠狠地向凌尚清磕了个头,道:“阿清,求你,放这两个孩子一条生路吧,求你了······”
“舒昂,我若不放呢?”
“阿清,放她们出宫吧,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不放!你们岳家,朕一个都不放!”
······
“传朕旨意,皇后岳舒晴不幸染疾薨逝,凤栖宫一众宫人皆感染而亡。朕仁德,特以重金抚恤其家人。御前侍卫总管岳舒昂痛失亲妹及爱将,朕特许其长居清昂殿以养生息,没朕旨意,无须出殿。岳大将军和岳舒阳副将军是我酃国福将,朕特派其父子二人镇守我国与西夷交界之地,保我酃国边境太平,钦此。”
······
······
······
他凌尚清终是自己落了个体面,岳舒晴和冷岑松被秘密的赐死,他把她俩葬在了一处。岳家父子兵也领命去了边疆。至于岳舒昂,终日呆在清昂殿,凌尚清没来看过他,岳舒昂也没嚷着要出去,只是一直在练武。
这天,岳舒昂又像往常一样舞着剑,朔磬和大司命就在一旁陪着他,他是看不见朔磬满脸写着心疼,明明是最令他痛苦的一件事,他如今却日日在做。也许,这便是他的以毒攻毒之道吧。做最痛苦的事,忘最痛苦的情。
不过,今日岳舒昂确实有些反常,他不像之前一练便是一天。他练了一会停下了,踉跄的走到紧封的殿门前,将剑用力插进地里,双手叠放在剑柄上,缓缓地垂下了头。
······
······
他死了。
岳舒昂,死了。
······
······
······
旁人都道兄妹情深,岳舒昂也确实死于心结。
可真的,只有兄妹情深吗?
他终是不信他。忠心护主几十载,家破人亡几日间。他一直所护的那个少年郎啊,早已淹死于那条连着昆仑的河。跟那年的花灯一起,渐行渐远终无光亮。
······
几年后,酃国灭了,凌尚清在酃国国运的最后一晚来到了几年都没打开过的清昂殿,他躺在岳舒昂的床上,脑子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论他多么拼命地回想关于他们的一切他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罢了,他闭上眼,听见岳舒昂在唤他:“阿清······阿清······”
“阿清,你想我吗?”
“舒昂,我想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求你,回来······”凌尚清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哭腔哀求着。
“阿清,我带你走吧。”
“带我走?去哪啊?”
“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会继续护你,一生一世,几生几世,生生世世。”
······
······
“说吧,花灯上写了什么。”大司命插着臂斜眼看着朔磬。
“什、什么花灯?”
“装傻?岳舒昂二十五岁时他二人在河边放下的花灯啊。你那时跟我说你有东西落在九重天让我去取,自己在这儿陪着他,你是偷看去了对吧。说吧,他们许的是什么愿。”
“想不到命命还这么八卦~”
“快说。”
“姓凌那小子许的是,愿拥万里江山,一统天下。”
“那岳舒昂呢?”
“······愿护阿清得偿所愿,一世安康顺遂······”朔磬一脸凝重。
“看来就算被神仙看到了花灯也不会愿望成真。”
“这不是你谱的命数吗?”
“······”还怨上了,这不是你让谱的劫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