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当易迟晚与顾容越擦肩刹那,他的心仿佛快要窒息那般难受。
这一天,终是来了。
李映浦跟着易迟晚与苏丞来到了奉天门,远远便瞧见在奉天门前背手,在原地徘徊的苏秉然,似乎有些不耐烦。
苏秉然等着有几分怒气,本想迁怒于易迟晚,却瞧见易迟晚身旁的李映浦,只得忍气吞声,作揖问安。
“老臣见过太子。”
李映浦颔首:“卿王不必多礼。”
李映浦看出苏秉然对他的顾忌,也瞧出他对易迟晚的厌恶,继续说道:“卿王可是好福气,像世子妃这位乖巧可人的儿媳,世间少有。”
苏秉然内心冷哼,嘴上拐着弯责骂易迟晚:“太子谬赞了,世子妃见识浅薄,行为处事尚缺稳重,不给卿王府闯祸,老臣已是烧高香了。”
李映浦冷眼看向易迟晚,说道:“哪里的话,世子妃今日可是深得本宫母妃垂青,允准世子妃常来宫里走动。”
苏秉然眉头一皱。
李映浦对苏秉然的心思了如指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他整理一番衣袖后,冷淡地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本宫便不耽搁卿王你们回府了。”
“老臣恭送太子。”
“臣妾恭送太子。”
李映浦转身离去,背影却显得几分落寞孤寂。
李映浦前脚刚走,苏秉然便开口质问道:“你们为何会与太子一同出现?”
易迟晚回道:“我们去时,太子已在长生殿。”
苏秉然紧追不放:“那太子口中皇后允准你常来宫中走动是何意?”
易迟晚好声好气地回道:“字面意思。”
此话再次引得苏秉然怒火攻心,本想怒骂易迟晚没有规矩,苏丞便以虚弱地语气开了口:“父王,别闹了,孩儿脑袋疼。”
苏秉然这才注意到苏丞的额头,心疼道:“丞儿你的额头怎么又红又肿?”
苏丞回道:“没什么,就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苏秉然心急如焚道:“那可不行,回府父王就请余大夫给你看看,莫要伤及了脑袋。”
“好。”苏丞偷偷地朝着易迟晚眨巴了两下眼睛。
易迟晚忍俊不禁,傻得倒是有几分可爱。
正当他们要转身离去时,匆匆赶来的汪仲喊住了他们,他的身后跟着两位宫女,一人手中捧着两匹上等的绸缎,一人手中捧着一筐绯红的安石榴。
“卿王请留步。”
苏秉然立马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汪公公。”
汪仲道明来意:“老奴来送陛下给世子妃与世子的新婚贺礼。”
“有劳汪公公了。”苏秉然侧目看向身旁的易迟晚,命令道,“世子妃还不快接过。”
易迟晚不觉恼怒,反正迟早有一日她在苏秉然所受的屈辱,她都将十倍奉还于他。
易迟晚从宫女手中接过布匹与安石榴,略为沉重。
东西在易迟晚怀中捂还未热乎,就被苏丞统统夺了过去,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吃饭吃得多,力气自然比世子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