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爱戴,的确是位可用之才。”李清欢若有所思,“只是朕想不通他有如此断案本领,为何会委身去临安任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推官?”
苏秉然坦白:“臣不敢隐瞒陛下,白济恒是臣的义子,也是臣引荐他去临安任职推官的。”
“哦?”李清欢此“哦”饶有深意。
苏秉然处变不惊地回道:“臣以为白济恒资历尚浅,须磨练,待能吃得百姓苦,深知百姓苦时,才有资格为陛下效劳所用。”
“那卿王以为可到时候?”李清欢听似是在询问苏秉然的意向,实则是在试探他的忠心。
苏秉然老谋深算,自是听出其中深意,他恭敬回道:“臣不敢以为,全凭陛下安排。”
李清欢思量须臾,顺手拿过一道秘旨,蘸上笔墨,在秘旨上书写一番后,将玉玺印盖在了秘旨上。
苏秉然的眼神有了些怪异变化。
另一边,易迟晚与苏丞跟随汪仲,行走于后宫大道。
易迟晚试探性地问道:“妾认知短浅,不知皇后与世子您的关系,世子可否同妾说说吗?”
苏丞脱口而出:“皇后啊,是我的姑姑。”
易迟晚冷漠地回应了一声“哦”后,不再说话。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长生殿’。
踏入前院,遍种奇花异草,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正值初夏,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易迟晚环顾四方,不由悲感,她的母后可曾也在此种过这些花草树木?
她转念一想,长生殿如此之大,那样东西会被藏在何处呢?看来今日她多半是找不到,她得想办法多来几次长生殿了。
而寝殿内,皇后苏婉儿与太子李映浦二人正欢声笑语地闲谈,边品尝着苏婉儿亲手所做的糕点。
贴身宫女裴依依走进了寝殿,行礼禀告:“启禀娘娘,汪公公来了,还有卿王世子与世子妃。”
苏婉儿浮现喜色:“快快将他们请进来。”
“诺。”
裴依依快步走出寝殿,向在院中等候的苏丞三人行常礼,恭敬请道:“汪公公,世子,世子妃,娘娘有请。”
苏丞一踏进寝殿内,就欢呼雀跃地扑进端坐在茶桌前苏婉儿的怀中,行为举止,毫无礼数可言。
苏丞甜甜地唤道:“姑姑。”
苏婉儿笑容如春风般暖徐,手掌摩挲苏丞的脸颊,轻言细语道:“诶,数月未见,我的丞儿又长高了些。”
易迟晚细望了几眼,苏婉儿确有母仪天下之貌相,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端庄大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易迟晚再将目光悄然挪向一旁的李映浦时,谁曾想李映浦也正好看向她,二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