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完全说不出话来:“呜呜…”
易迟晚见苏丞那般滑稽的模样,忍俊不禁。
就在此时,马车倏然厉害地颠簸了几下,易迟晚暗自稳住了身子,却怎料苏丞在马车摇晃最厉害时站起身来,一个踉跄扑向了易迟晚。
易迟晚眼里满是惊愕,还未来得及侧身躲避,苏丞就已扑倒在了易迟晚的身上,易迟晚的唇紧贴着苏丞口中的那串葡萄上,二人近在眉睫。
易迟晚竟痴陷在苏丞那对清澈得似一汪流动清泉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易迟晚你在做什么!岂能对苏丞动心,你要清醒些!
易迟晚收敛异样,恢复往常的冷色,一掌推开了苏丞,说道:“还请世子坐好。”
苏丞眸子机灵一转,捂着脑袋,边将身子往易迟晚腿上躺去,边虚弱地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好晕,想必是坐得太久了,我需要躺下歇息一会儿。”
易迟晚欲要伸手推开苏丞,苏丞对易迟晚似乎了如指掌般,立马挥手说道:“莫要碰我,一碰我,我可是会吐世子妃你一身的。”
易迟晚低头看去自己这一身白净的衣裳,闭目深吸,什么事皆可忍,唯独她的衣裳不可脏,罢了,只纵容他这次。
易迟晚垂下手臂,任凭苏丞躺在她的腿上安睡。
马车越过集市,在落寞的大道上仍行驶了半刻,才抵达奉天门前。
赵立飞在马车前作揖,出声说道:“世子,世子妃,我们到奉天门了,须下车步行入宫。”
易迟晚毫不柔情地摇醒沉睡中的苏丞:“世子,我们到了。”
苏丞睡眼惺忪:“到?到何处了?”
“奉天门。”
“哦。”苏丞边伸着懒腰,边从易迟晚腿上起开,笑容满面道,“世子妃身上的味道甚是好闻,一股淡淡地竹子清香,我睡得踏实极了。”
易迟晚一愣,她身上有竹子清香?
想着,她抬起衣袖放在鼻下一嗅,的确有股竹子清香,她在洛平十载,并未居住闹市,而是独居深山竹林间,身上沾染起竹子清香也不奇怪,可宋尤心深居宋府别院,莫说竹子了,就连花草都鲜有。不行,苏秉然是只老狐狸,若被他察觉,定会起疑心,回府后得派阿柔去香囊铺买几只香囊挂在身上,掩去自己身上的味道。
苏丞与易迟晚前前后后下了马车,苏秉然正掏出怀中令牌,给守门侍卫长察看。
侍卫长恭敬地向苏秉然作揖仪态,并放行:“卿王,请。”
苏秉然吩咐赵立飞等人:“你们在宫外等我们。”
“是,王爷。”
易迟晚向阿柔使去一个眼神,让她宽心。
刚入奉天门,贴身侍奉李清欢的汪仲汪公公就迎了上来,对苏秉然说道:“卿王,陛下知道今日您要来,特意派老奴在此等候。”
苏秉然致谢:“有劳汪公公了。”
汪仲笑呵呵道:“哪里的话,卿王可是黎朝的开国功臣,平日又爱民清廉,老奴打心眼里敬佩卿王,更是乐意替皇上给卿王办事。”
“汪公公缪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