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我的家人。”
“宋姑娘请放心,我会替你安顿好她的。”
“多谢晚姑娘。”宋尤心宽心。
二人交谈期间,易迟晚用余光瞥向她们头顶上方那张从她进门之际就被掀开的屋顶瓦砾,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悄然合上。
待她细细一听,屋顶上再未传来任何动静。
只见易迟晚朝着宋尤心使了一个眼色,宋尤心立马换了一副恭敬的面孔。
宋尤心轻言细语道:“主子,您明明可以拒绝顾连堂,为何偏偏要回上京露面?”
易迟晚眉眼寡淡,回道:“顾连堂是故意将我从洛平调回京的,十载了,他并未信任我,否则也不会一路上派人监视我。既然如此,我便顺了他的意,让他彻底放下对我戒备。也正好借此机会,查出杀害易家满门的真凶,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可当今这位卿王并非善茬,属下怕主子您对付不来。”宋尤心忧心忡忡。
易迟晚不见愁色,说道:“无妨,既然顾连堂要我做他在卿王府里的内应,自然是会保我的,因为他知道玉石俱焚的滋味不好受。”
宋尤心听到易迟晚这番说辞,倒也宽心了不少,看着眼前这位心如止水的主子,欣慰一笑:“主子,几载未见,您性子沉稳了许多。”
易迟晚眼帘低垂,掩去浮现于眼里的愧疚悲痛,回道:“以前是我太任性,才会惹来杀身之祸,害得易家满门被灭。”
宋尤心自是听出易迟晚话语里的自责内疚,警醒道:“主子,木已成舟,莫要让往事成了您的绊脚石。”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欠易家太多,叫我如何忘却得了。”易迟晚一声浅叹,悲戚深沉。
宋尤心不愿见易迟晚深陷自责,立马岔开话题:“阿柔是当初易大人特地送进宋府照顾我的丫鬟,她武功虽不及属下高强,但护主子您的周全是不成问题的,主子大可放心让她跟随您身侧。”
“我素来喜欢白净,所以衣裳还得有劳你替我置办些。”
“这个主子您放心,尤心会安排妥当。”
“嗯,尤心你离开上京城后……”
与此同时,方才在屋顶偷听的黑衣人已回到顾府,正向顾连堂复命。
“主上,易迟晚今日到京,一回京便去明悦湖见了少爷,之后又去了宋府见了宋尤心,您的计划一切顺利。”
黑衣人(林舟)话落,抬眼悄然打量着顾连堂的脸色。
顾连堂虽已四十有余,但仍气宇轩昂,一身暗紫长袍衬托得他更加深沉冷峻。
他嘴角微翘,有几分得意,说道:“卿王那老东西既然不肯把东西交出来,那便别怪我斩草除根。”
“主上,既然她将入卿王府,可要阻止她与少爷见面?”
顾连堂摇首说道:“阻止得了他吗?只要不妨碍我的计划,随他去吧,给我继续盯着易迟晚。”
“是。”
林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