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洵走过去,那身影挡住了光,蒹葭以为又是坏人,她身子抖了抖害怕的声音道:“求求你别过来。”
“蒹葭,别怕,是我。”北朔洵轻颤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暖意温柔。
蒹葭认得这声音,她满是泪痕的抬眼望着那黑暗中的影子:“王爷”她委屈的眼泪得到的释放,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扑到了北朔洵的怀中寻求着安慰。
北朔洵紧紧的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蒹葭不怕。”
蒹葭却是哭的越发的厉害,无助、委屈、悲伤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倾诉一般,她身子不停的抖,趴在北朔洵的胸前,眼泪将北朔洵那袭上好的藏青色沉水锦缎的衣袍给晕湿了一片。
等蒹葭哭够了已经是一刻钟后,她的头离开了北朔洵的胸前,小手摸到他胸前的水迹,眼睛眨了眨喏喏的声音道:“王王爷,我把你的衣服给弄湿了。”
“无碍,一件衣服罢了。既然哭够了,那我们就走吧。”北朔洵扶着她站起来,只是蒹葭因为担心害怕吓得实在是腿软,一个不稳就又跌入了北朔洵的怀中。
北朔洵紧搂着她的腰身,入手温软却突然触到她的肌肤,北朔洵呼吸一重匆忙移开了手。
蒹葭的衣服被撕碎了,实在不能就这样出去。北朔洵扫了一眼周围,便顺手取了一旁的床帐布帘扯下裹住锦瑟,然后拦腰将她抱起,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北朔洵就那样抱着她,在无数双惊愕不已的目光中走了醉梦楼。
出了醉梦楼,北朔洵正欲回王府去,便听马蹄声阵阵而来,是禁军首领带着人来传旨,那首领翻身下马抱了抱拳对北朔洵道:“传皇上旨意,请黎王速速进宫。”
北朔洵没想违抗圣旨,但眼下他想安顿好蒹葭便道:“本王稍后便入宫。”
那禁军首领猛的拔出了刀,面色阴冷:“皇上有令,若黎王抗旨,格杀勿论”
北朔洵额上青筋猛的一跳,那冷厉幽寒的目光扫着那禁军首领一眼,突然大笑了两声:“格杀勿论他想杀我又不是一两天了,我今日就不入宫又能如何”
三年前,北行阳抢了他钟爱的女人和本属于他的皇位。这三年来,他哪一日不是刀口上谋生
明明是亲兄弟,可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可还有一丝亲情可言
“王爷,那属下就对不住了。”禁军首领严祁此人只遵皇命,不分对错,他领旨办事不敢有一丝差池,即便北朔洵身为王爷,他该下手的还会下手。
严祁一挥手,手下的禁军便围了上来。
躲在北朔洵怀中的蒹葭哪里见过这阵势她惊慌的目光看向北朔洵,却见他面色幽冷,双眸阴寒极其的深沉。
“王爷。”蒹葭轻声唤着他。
北朔洵低头的瞬间,脸上的杀伐冷锐之色散去眼底丛生了一抹温柔,他将她放下,一手紧握着她的手道:“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
蒹葭点点头,却见周围的禁军一拥而上。
北朔洵转身将蒹葭护在身后便和那些禁军纠缠起来,他夺了刀,单手对抗,刀光剑影中有人倒下有人冲上去,大街上满是血腥气浓重。
只是北朔洵单手终有疏忽的时候,他挡住其中一人的攻击时,另一人便想趁机偷袭,北朔洵如何不知只是还不待他行动,突然有人冲了过来挡住了那偷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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