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浑身剧颤,无助的哭声散在静逸的山谷里,淹没在黑夜中。【】
远处有脚步声缓缓而来,玄渊看着那坐在地上无助痛苦的女子心底痛的厉害,他疾步上前去将地上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那掩在黑夜里的墨瞳敛着一层层的霜雾。
“哭吧,有什么不痛快就全部哭出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守着你,不会在离开你。”玄渊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听着玄渊的话月琉璃却是越发的伤心,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房间里白暄静静的看着雾镜中的画面,他那妖异的紫瞳上染满了一层雾色,那雾色汇聚成水汽慢慢的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痴痴的望着镜中的人,她蜷缩成一团窝在玄渊的怀中痛哭。
可比月琉璃更痛的是他的心。
“对不起,琉璃。”白暄的声音里有些苍凉和落寞,谁懂他必须要放弃的心情,谁懂他要将月琉璃交到别的男人手上的痛苦。
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白暄挥散了雾镜拂去眼角那滴清泪声音又变得清冷的起来:“进来。”
乘风推门而入,看着白暄那负手望着窗外的背影,短短几日不见他觉得白暄的身上好似多了一丝落寞之感。
“白公子。这么晚前来打扰还请见谅。”乘风微微一缉以表歉意。
白暄回头看见聂乘风身上隐约散着的灵光,他眉心微微一动问道:“你想起自己是谁了?”
乘风愣了愣,随即回神朝着他走了过去:“你知道我的身世?”
白暄点点头:“我去了一趟风族无意中得知了你的身份,你是火族的大王子,那么你又是如何成为一个凡人而且来到雪族的?”
自始至终白暄也没有弄明白乘风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乘风低低的一叹神色黯然了几分:“是我的母亲,她的侍女素衣突然之间被父王贬去了魔灵森林,我母亲生了疑惑后来发现父王在和一团黑影一样的怪物做交易。”
“我母亲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知道父王一直忌惮我的存在认为我会覆灭火族,想要置我于死地。于是我母亲连夜将我送出了火族,封印了我的灵力和记忆,让我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白暄听着乘风的话这才恍然道:“其实你在火族只是失踪了,但你父王却宣称你病逝了。也许你母亲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你父王,虽然你身上有风与火的灵气,但你毕竟是他的儿子。”
乘风哼笑一声,笑意惨淡:“儿子?我真的是很难想象,这么多年来他竟然想将我置之死地。而我却一直那么敬仰他崇拜他,可到头来我敬仰的又是什么?”
“我不明白,灵族为何要自相残杀?就是为了先祖的遗训?那都是几万年的事情,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激动,那悲恸的神情满是痛苦迷离。
乘风顿了顿又道:“就像若雪,她又做错了什么却要背负一个部落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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