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脑海中尽是昨夜假山石旁的画面,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当初就那么做了?
是的,他想不明白,内心的疑惑如升起的迷雾似要将他淹没,找不到出路。
白暄见他不说话,微微一叹,别开目光看着远处池塘边的两个人,沉声道:“眼下,你只要两个选择,一则放冰灵走,让她死心。二则,冲破所有的枷锁,尝试和她在一起,违背天道,背弃使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只求不悔。”
风阙猛然一震,瞳孔放大,脸上满是震惊,他抬头看着白暄不像是玩笑,他愣住表情困惑。
“你知道人和妖有什么区别吗?”白暄又问道。
风阙眉心微微一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听着白暄的话。
白暄微微一笑,淡紫琉璃色的眸底深处趟过缓缓的溪流,将他眼底的波澜微微荡起,那双眸子格外好看。
“妖永远是妖,人有时候不是人。你们自以为自己是正义,那些被你们杀害的生灵难道就不是生命吗?要知因果报应,本就是轮回。是你们的恶念,造就了妖的恶,也是你们的善良造就了妖的善。”
白暄语色温润,脸色变也未变,一番话说的极具佛理却也让风阙深为感悟。
“你跟我说这些,莫非是想让我放下法器,去普度众生吗?那是和尚的职责,不是我。”风阙虽然感悟,但依旧不承认自己做的是错的。
白暄挑眉,斜睨了一眼风阙,突然哼笑一声道:“你既然执意,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他突然顿住,不在说下去,只摇摇头,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说着,随即转身离去。
风趣眉心紧蹙,白暄究竟想说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让他看不透,读不懂,如一团谜一般难解。
白暄离开了花园,便朝着月氏宗祠的方向走去,此次他来月府是另有其事,只是偶尔撞见了风阙听见了冰灵和聂悦心的谈话,所以才费心的和风阙谈了谈。
只可惜,那人封印未解,执念太深,虽然有些动摇,终究是于事无补。
他只希望,冰灵能平安渡过此劫,作为妖王,他已经看过太多的同族败在一个情字之上。
爱,比任何的法器都要厉害,一旦碰上,无处可躲,无法可破,唯有面对!
来到月氏宗祠,这一次不像上次一样,有阵法等着他。他大步走了进去,门内传出月氏长老苍老浑厚的声音:“你怎么又来了?”
白暄停下脚步,对着门内的人微微一礼,雅人深致风度不凡。
“白暄此次来,是想借布天地玄黄阵的阴阳鉴一用。”他道明来意,简单直接,丝毫不掩饰。
“你怎么知道阴阳鉴在老朽这里?”疑问的声音,伴随着那长老年迈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手中的拐杖一下一下叩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白暄抬头迎上他看不清的眸光神色,回道:“明月城伫立七万年之久,若没有阴阳鉴布下的阵法,如何能抵挡这七万年来的战火?守明月城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阴阳鉴。”
白暄甚是笃定的模样,清润的眸光带着笑意看着对面的月氏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