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哇的哭声响起,而感知到的是一双大手托着他的头将他拉出。
昊宇觉得好困,闭上眼睛,瞬间又没有了感知,大概是初生的婴儿睡熟了。
“阿嫂,这男娃刚才哭声好大,怎么现在却又不哭了。”
站在接生婆身旁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这个中年妇人便是未来昊宇的姑姑,而这个妇人口中的阿嫂,便是接生婆。
接生婆也是好奇,手指凑近鼻腔数息,接着又手掌抚在婴儿头部。
接生婆心中大定,“睡着了。”
中年妇人却是哭笑不得,感叹道:“这娃倒是好养,不喜哭闹!”
接生婆道:“这男娃生的俊俏,他日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大福大贵。”
中年妇人叹气,“我弟吴康入伍半年有余,我得将这个好消息托给他,让他高兴,高兴。”
接生婆道:“那是自然,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
中年妇人道:“我送送你。”
中年妇人讲完,将包巾里的婴儿放在床上孩子母亲身边,接着去送接生婆。
昊宇这一世的母亲,却因生产劳累疼痛过度,昏死了过去,若是等到还阳有气力还需睡上半个时辰。
中年妇人将接生婆送出门后,塞了一串铜钱给接生婆,一串铜钱上挂的铜板足有百个。
接生婆道了声谢便走了。
门外站着一老汉,六十好几模样,白发白须。
中年妇人喊了声:“阿爹,阿康媳妇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老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你去将笼子里的那只母鸡杀了,炖汤给阿雅喝,好好补补,阿爹这就上山去打几只野兔野鸡。”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阿爹,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起早再去。”
老汉心头欢喜,也不听劝,回屋背起弓箭,拿起长矛便往山上去。
中年妇人心中不是滋味,但他这个老爹,从来没听过她的话,比牛还倔犟。
老爹老伴死的早,自己嫁的也不好,这有粟吃干,无粟食苦菜,一辈子就过来了。
自己的弟弟天生虎力,入伍出征,若战场杀敌立功,闯出一番名堂做个什长都伯的,这家里也会很快风光荣贵起来,若是战死沙场,也不过许几亩良田一头牛罢了!
中年妇人不敢想那么多,想也是白想,要怪也只能怪命不好。
推开阿雅的屋子,走近看了一眼母子两人,见两人安然无恙正在熟睡之中,也不叫醒,中年妇人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拿起一块红布开始绣花,绣一会便会抬头朝床上母子望上一眼。
两三个时辰后天便亮了,中年妇人没敢合眼,虽然乏困至极。
妇人的老爹深晚上山,此刻还没有回,妇人担心也是无济于事。
妇人放下手中活计,将笼中的老母鸡杀了,剁成一块一块,找了一坛添水放鸡肉,架柴烧火开始炖起鸡汤来。
婴儿哭声传出数声便止,大概是饿了。
妇人往阿雅屋里去,阿雅已经醒了,正喂婴儿吃奶。
阿雅见妇人进来,讲道:“姐,辛苦你了。”
妇人道:“说什么客气话,都是一家人,鸡汤我炖上了,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喝了。”